土堃眯著眼眸笑得很陰險“一千四百多年份的榆樹魍精,修為還沒有恢複,而今被道錄院通緝,受大安朝這方天地排斥,能夠發揮的實力有限,要是落到咱們手上,哪用得著其他家夥趕來幫忙?”
他敢說這種大話,是上次與觀主聯手對付巫族鎮守者三人追殺,底氣所在。
一頭攜帶本體逃遁的榆樹魍精,簡直就是一座行走的寶庫。
熬過靈氣末期的一千多歲老家夥,多少有些私房錢和法寶隨身攜帶,抓到了,能夠讓仙靈觀的底蘊厚實一截。
他那個記名弟子再怎麼吃資源,終究是花費的低級靈草藥,可勁吃都沒關係。
張聞風問道“土護法,你可有法子能夠勘探出榆樹魍精的下落?”
“不成,我沒那份本事,我最多可以勘探地氣多寡……”
土堃突然想起二師兄在卜卦推算方麵的本事,道“讓山長試試,我與他聯手,或許能夠算出一點蛛絲馬跡,他會卜卦我會探氣,隻要有一個大體方位,我可以挖出它來。”
丟下手頭活計,土堃急匆匆往回飛去。
在泥土裡鑽得土老鼠一樣的山獾,探頭出來觀望片刻,唰一下跳出來,抖抖身上臟兮兮的泥沙,追到驢子屁股後頭玩耍去了。
小狐妖想了想,給白狐堡修煉的姐姐發出傳訊,告知她如此大事。
對於有本事的土先生和觀主來說,那顆榆樹魍精是一筆橫財,但是對於彆人來說或許就是災難。
二師兄聽了土護法的想法後,很正式的沐浴更衣,披散頭發,在竹樓靜室潛心推算卜卦,土堃和觀主在邊上旁觀。
有了應聲蟲相助,二師兄大致算出了榆樹魍精的逃遁方位。
在堪輿圖上劃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條,最後木炭在某個位置畫圈,道“應該是在這一帶,具體什麼位置,信息太少,加上各種奇怪的乾擾多,我推算不出來。”
張聞風對南江州的地形堪輿圖非常熟悉了,道“是峽和縣的白虎嶺一片,離咱們這裡兩三百裡……奇怪,榆樹魍精怎麼跑去白虎嶺躲起來了?”
他猜測不出是巧合,還是榆樹魍精有意去的白虎嶺?
他對白虎嶺印象深刻。
土堃哈哈笑道“管它呢,知道地方便好辦,隻要它還躲在土裡,我便能尋它出來?敢為非作歹,就得有被收拾的覺悟,走,乾它去。”
他的目的明晃晃地衝著寶物去的,當然不妨礙他說得冠冕堂皇。
這叫師出有名,行的正,走得直。
張聞風跟著往外走,奇怪道“出去或許要幾天時間,你不與樂子交代一聲,不擔心他鍛體出差池?他才初學乍練。”
“無妨,他第一個月主要是泡藥,有老瘸子熬藥照料,他每天泡藥一個時辰,儘量排斥出體內雜質,出不了問題,《無垢鍛體訣》已經教給他,那玩意就是煉一口氣,更不會出差池,但是想練成也不容易,看他造化吧。”
土堃怎麼可能錯過送上門的好處和橫財,他隨口解釋幾句。
張聞風便沒有多說,兩人往南邊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