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展了木隱之術,有人在附近用神識再怎麼掃視,都不可能發現他的蹤跡。
但是一時間他卻遲遲不能與大樹氣息融為一體,要命時候,時靈時不靈的本事不靈了,即使心如止水,仍然有些著急。
他告戒自己不能急,閉目默念經文,用無形金光衝刷自身。
相信有沿途的布置,能夠讓追蹤推算的占筮師在不同的路段,消耗大量精力,測算天機者短時間內測算過多,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能讓測算之人吐血甚至暴亡。
太陽出來了。
天空出現好幾個用神識大範圍掃視搜尋的修士身影。
他們交錯飛行,不放過任何一處背陰處,特彆是山洞,必定要搜了又搜。
初升的朝陽透過層層樹葉空隙,點點斑斑灑落打坐不動的張聞風身上、臉上,調息良久的張觀主身上突然湧起澹澹綠色,他臉上、手上露出的皮膚變得青綠,氣息呼吸皆無。
他終於趕在巫族眾多修士來到上空探查之前,與身下大樹融為一體。
“咦,不對,怎麼突然失去生機感應?”
空中一名穿著白袍的年輕人,手中托著一麵繪製著古怪符文的古銅鏡,其上懸浮的一枚白色毫針突然沒有征兆亂轉,怎麼都控製不住。
“祁先生,有發現嗎?”
有人看向白袍占筮師,發聲問道。
白袍占筮師擺擺手,示意不要打擾他的思路,口中滴咕“那家夥太狡猾,才理出一點頭緒,用‘本源問命’法子取得成效,眼看要追到尾巴,被那家夥提前察覺給破掉了,哎,命苦啊,又得重新用‘占筮推命’來尋蹤,那家夥故布疑陣,已經讓老穀累倒……等逮到他,非得把他倒吊起來點天燈,太可惡了。”
收起“問命”用的古銅鏡,白袍占筮師用雙手使勁搓了搓臉皮。
從長檠城趕來,一晚上沒有歇息,費勁巴力算了一路,他有點精疲力儘的感覺,但是沒辦法,大長老下了“黑血必殺令”,再累也得堅持。
那個可惡的牛鼻子必須誅殺,以絕後患!
以一己之力能夠正麵滅殺鎮守者,想想都可怖,真不知那家夥用的什麼手段?
據說是用了兩件大威力法寶,每一回隻能使用一次。
也不知真假?
摸出五根包漿厚實的“骨牌”,在手中一陣揉搓,白袍占筮師閉上雙眸身上湧出陣陣霧氣,他仔細窺探著冥冥中的一絲氣機感應。
在白袍占筮師身邊有一名穿著黑袍的中年漢子,麵色嚴肅,背著一柄黑色劍器,目光往四處掃視,他負責守護著占筮師的安全。
朝陽給占筮師染上了一身紅豔豔的顏色,衣袍皺褶處尤為明顯,測算好大一陣,白袍占筮師睜開眼眸,往東邊一指,道“前麵十餘裡,發現賊子氣息。”
心下滴咕,估計又是埋地下的靈氣石。
老穀便是遭到這樣三番五次戲弄,花了大力氣找到的全是靈氣石,給氣得不行。
一群人分做兩起,一行不停留往東邊飛去,另外五個在空中保持隊形,按部就班尾隨著用神識搜查,不放過任何可疑地方。
像這樣的隊伍,百裡左右還有兩隊,相互間隨時能夠支援。
對手太窮凶極惡,他們不敢分得太散搜尋。
更有三隊高手埋伏在落寶森林邊緣,往東方和東北方大安朝回去的路途上,等若是布下天羅地網,又故布許多疑陣,就等那小子跳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