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認出陣法,不見得知道破解之法,他對水行陣法知之有限。
在地下動用飛來石霸蠻硬砸,是沒法子的法子。
鯉魚精似乎被揭了短,破口大罵“你才是山澤野怪,你全家都是野怪,想破陣,死了這條心吧!我會給你們機會破陣嗎?做夢去吧……”
話語未落。
嶽安言左手亮出一枚精致白玉盤,上麵閃爍有許多山水符文,光芒流轉,對著她左手邊一照,一道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藍幽光澤,折轉數次,射在三十丈外的石壁上。
白光像水一樣附著青幽不平石壁,往四處緩緩散開。
那一點光明在水波蕩漾裡非常顯眼。
“跟著白光走!”
聽得嶽安言傳音,土堃施展法術,沿著水中殘留白光帶兩人輕鬆在水中遊走。
殘存的鎮法陣威力在逐步加強,沒有抽空靈氣之前,他有法子應對。
半年不見,他對晉級後的嶽安言是刮目相看,不論是見識和破陣手段,有了脫胎換骨的突飛猛進,他猜測是楊水蘭給予的指點。
人家兩師徒真分不清誰是師父,誰是徒弟,倒是情同手足如姐妹。
他那個憨徒弟,在他麵前一本正經像個老古板。
“你居然有白巫的‘轉水法盤’,你到底是誰?為甚要助惡為虐?”
鯉魚精氣急敗壞大叫“你這個叛徒,你敢用‘轉水法盤’對付我,我要咬死你!我最恨叛徒!”氣極下也不自稱本仙子了。
幽暗中有無數細密魚鱗狀水紋,微微閃爍青光往三人擠壓過來。
土堃嗬嗬笑著身上散發出道道尖銳毫光,刺在無數靠攏的魚鱗水紋中間,這些小手段,就不要在他麵前丟人現眼了,道“原來是番朝餘孽,失敬失敬。識時務者為俊傑,小鯉魚,還是乖乖歸順吧,幾百年過去,這片地盤早就易主,你守著這裡又能濟甚麼事?何必給不得民心的番朝陪葬?”
有嘲諷,有刺激,有拉攏,他要打亂對方的心緒。
人多勢眾就是這點好處,都能發揮作用。
嶽安言沒有理會鯉魚精的叫罵,她熟悉著楊水蘭晉級後特意幫她祭煉的破陣寶物,持續用白光穿透湧動的河水,給土護法指引前去石壁的方位。
這座幽明鎮法陣確實殘破不堪了,要不然她哪能如此輕易找到破綻?
幸虧她阻止及時,等土堃將那處不知真假的陣眼砸破,天知道是什麼後果?鯉魚精前些日子裝弱小苦兮兮被追殺,藏著的手段陰毒著呢。
鯉魚精用來阻攔的小妖陣,在轉水法盤的照射下,起不到渾水摸魚的作用了。
張聞風手中持劍,四處觀望,他最是清閒,打斷那頭母鯉魚的罵罵咧咧,用法術在水下傳出音波,道“怎麼稱呼你?你可認識鐘文庸,以前的金泥山神。還有尉言,老早以前的嶢西河水神,還有……”
“老娘認識你個大頭鬼,休要與我套近乎,彆以為那瓜婆娘手中有麵轉水法盤,便能逃得出老娘設下的陷阱,哼,幽水顛倒,給我轉!”
鯉魚精怒歸怒,毫不含湖動用了她能施展的厲害手段。
拚著本源妖力消耗,她也要留下三個闖進來的家夥,要不然她後麵日子沒法過。
雖然給自己留下了後路,但是被追殺得無處安身如喪家之犬的痛苦經曆,她不想再來一次了,實在不行,她隻能投靠大涼那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