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施南關把黃符拍到莊玉手中,鄙視道“你還有個屁的清白,連自個兄弟夥都誑騙。”又勾著莊玉的脖頸,賤兮兮道“兄弟,哥哥可得提醒你一句,‘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還年輕不懂事,又經常往外頭跑,可得把持住了,彆像那個家夥被女人下毒……”
韋敬傑和鐵錦林一人一腳,將亂說話的小胖子踢開。
“不會說話你就憋說話,玉哥兒雖然長得不咋地,心裡有譜得很。”
鐵錦林一句話損了兩人,見兩人橫眉,打了個哈哈,說正事問道“玉哥兒你除了跑一趟銷賬,還有甚麼正經事?沒啥事情我們就不留客,您哪來的回哪去,酒席我們不吃了。”
見三個家夥站成一排,雙手抱胸防賊一樣盯著,茶水都沒有一碗招待,莊玉自顧自坐下,招手道“都坐啊,客氣啥,杵著比高啊?”
見三人嘿嘿冷笑不為所動,莊玉無奈道“觀主閉關有好些日子了,我有緊要差事辦,沒來得及從觀主那裡拿到手令,山長不肯支我兩千靈氣石……”
聽到這裡三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黃皮子進宅,無事不來。
鐵錦林和施南關配合默契,上前架起莊玉往外抬,要將這貨扔出去,少來禍害他們。
“彆介啊,真有急事要用靈氣石,我寫借條,摁手印,回頭觀主出關,我立馬銷賬,觀主徒弟你們都不信了?”
莊玉叫道,是山長給他支招,說定西城五個土財主肥得流油,去打他們的秋風吧,他要辦的差事也落在定西城,便去州城申請了公函屁顛顛跑來。
他剛剛把上次寫的借條拿到手毀掉,立刻又要借兩千靈氣石。
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還理直氣壯。
韋敬傑被那貨無賴行徑氣笑了,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道“行了,錦林給他兩千靈氣石,留下借條,打發他滾蛋!”
他已經從山長的傳訊裡,隱晦知道莊玉做的是一些背地裡差事,一個以前不怎麼多話的家夥,變得油嘴滑舌,他心中不是滋味。
“宗門需要有人默默無聞付出,那個人或許是觀主的徒弟。”
這是山長傳訊給他的原話。
他算是明白觀主突然收徒的深意了。
沒有多問對方到底在辦什麼差事,能說的對方自然會說,不該問的不問。
莊玉拿到靈氣石,嘻嘻哈哈說下次一定請他們吃酒席,腳底抹油溜掉了。
施南關笑罵幾句,重新拿起毛筆,還沒寫幾行字,又有敲門聲傳來,他掃一眼擦槍、算賬裝著沒聽到的兩人,歎息道“你們儘欺負老實人,明兒我去街上瞎混,不侍候你們。”
鐵錦林眼皮子沒抬,道“南瓜,給你機會多走動,彆嘰嘰歪歪不識好歹。”
施南關氣得翻白眼,走去院子,打開院門。
站在外麵的是有些日子沒見的陳青橋,施南關拱手行禮笑著問候,突然發現陳青橋身上氣息稍有些不穩,顯得不一樣,驚訝問道“陳觀主,您晉級了?”
“托你家觀主的福,僥幸破境,走,進去說話。”
陳青橋心情極好。
上次與五名巫修的生死一戰,折損了兩名漸微境弟子,他憑著道觀祖傳的“聚氣化煞葫蘆”和幾樣寶物,與另外兩名師弟聯手乾掉對麵三個,慘勝返城。
邊城曆練雖然危險重重,但是那種生死一線的血腥磨礪,關鍵時刻真的能激發體內潛能,打破瓶頸,他算是體驗到了。
清水觀趕上了升格宗門的最後一趟馬車。
一切的損失,都值得了。
……
借助畫梅得來的紛亂劍道感悟,張聞風盤坐竹樓,沉浸其中。
不知多少日子後,又進入物我兩忘的坐忘之境。
他身處山門大陣接近靈氣核心的附近,兩座矮山頭中間,即使隆冬時節,靈植長得鬱鬱蔥蔥,木氣活躍充沛,他不覺間敞開吸收轉化濃鬱靈氣,修為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