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內,一坐兩站,響起了高高低低的經文吟唱聲。
空靈高遠,念力如水,不停洗滌著閉目盤坐的韋敬傑全身,韋敬傑覺著像泡在溫水裡,渾身舒服受用,一絲煩躁,不覺間煙消雲散去。
九遍經文念完,張聞風住口,再看韋敬傑身上,乾乾淨淨,纖塵不染。
“你今後晚上歇息之前,多念三遍《太上通玄四方妙經》的‘修身養靜篇’,你身為隊長,擔子重,殺孽較他們重,需要自己念經清除無形負麵影響。”
“是,弟子記下了。”
韋敬傑起身恭謹行禮應下,幸虧觀主幫他發現問題,要不然有得他苦頭吃。
張聞風又叮囑幾樣注意事項,讓韋敬傑等會吃了藥,回自己房間去念經調息,修行路上不怕遇到問題,就怕遇到小問題察覺不了而釀成大麻煩。
接到楊水蘭和土堃的回訊,張聞風去空房間歇息。
莊玉找韋敬傑他們又支借一千靈氣石,占了很大便宜一樣開溜。
天色將黑,張聞風帶著施南關前去赴城主和另外兩位自在境修士的洗塵宴,原本是要帶韋敬傑這個隊長去的,隊長出了點狀況,雖然已經好了,目前也是宜靜不宜動。
在定西城與幾位弟子過年。
感受不同內地的簡單粗獷邊城年俗風情。
初一上午,張聞風與城主幾個辭行,和驢子出東城門,往東南方飛去。
繞了一個圈子,三百裡外,與約定在山溝內等待多時的楊水蘭彙合,拿出圖紙,讓楊水蘭看過,兩人一驢往不遠處的繩子溝中段飛去。
驢子對於成了水神娘娘的楊水蘭比較冷漠,它裝啞巴沒有主動打招呼。
當初楊水蘭無情拋棄樂子,與樂子間斬斷乾係,它在西河洲鎮嶢西河畔親眼目睹,它當然站在樂子這邊,對楊水蘭沒半點好感。
後邊發生的故事,它沒有參與。
觀主沒與它說,它哪裡知道?
驢子獨自落在後麵,沒弄懂觀主為甚不請土護法前來一起探寶,卻叫來了一個曾經背信棄義的女人?
但是觀主這樣做,必定是有觀主的緣由,它跟著走就是。
近中午時候,兩人一驢步行著到了綿延數十裡的繩子溝,天色陰沉,有瘴氣白霧從溝壑石林冒出,風吹霧動,片刻間,四處布滿貼地霧氣,露出來的突起山石,遮擋視線及遠。
尋找到一座形狀似葫蘆的土山前。
確認再三,兩人藝高膽大,飛身往下方白氣彌漫的深溝落去。
驢子緊緊跟隨,已經將身軀縮小不少。
白氣能乾擾神識探查,落到約二十丈深處一個流淌霧氣洞窟口,兩人鑽進去,迎麵看到三名男女修士在裡麵錯愕戒備。
地麵流動白霧,裝點得狹窄洞窟仙境一般,霧氣繚繞。
張聞風一眼便認出中間那名女子是熟人,他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笑意“楚青兒,好些年沒見啊。”
三名巫修自是認出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張姓賊子。
冤家路窄啊,在這等地方遭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