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楚青兒飛快回頭瞥了一眼從背後盯著她的男子,如芒在背,仿佛被看透的感覺相當不舒服,她想用眼神警告男子,目光一碰觸那溫和又似乎不屑的眸子,她鼓不起勇氣與之辯論。
說對方用眼神“非禮”她?
她現在的身份比較尷尬,不算俘虜,也不是同伴。
驢子呆頭呆腦跟著觀主身畔,絮絮叨叨傳音,如同魔音灌耳“觀主你一直盯著那小娘皮的屁股,有啥好看的嘛?那屁股沒有母驢娘子大,觀主你莫非能透過衣服看到裡麵?觀主你怎麼不說話……”
“閭子進,閉上你的驢嘴!”
“觀主,我閉著嘴的,傳音不需要張嘴,觀主你還沒告訴我那小娘皮有甚麼好看呢,傳授點經驗,回頭我也試試。”
“閭子進,你在定西城呆了九個月,長進不小,連觀主都敢調侃?等四月份曆練完了,我覺得你可以繼續待在定西城,替下一批弟子護衛,你覺得如何?”
“觀主你現在的養氣功夫退步了,以前我怎麼說,怎麼煩人,你都是有問必答,這才說到哪啊,就有那麼點惱羞成怒的意思,這可不行,咱們接著討論……說到哪來了?觀主你瞧我這記性,酒喝少了容易忘事。”
驢子在定西城長了見識,每天神遊時候,街上隨處可見混不吝滾刀肉。
它拿出滾刀肉的架勢,與觀主胡攪蠻纏。
定西城哪裡有道觀好玩?它瘋掉了才繼續留在那個鬼地方。
張觀主終於挪開監督前方女子的目光,盯在驢子那張又黑又長的毛臉上,這貨九個月沒怎麼說話,憋出毛病來了?
看得驢子立刻閉嘴,渾身毛骨悚然,醒起觀主收拾它的各種小手段,它恨不得舉起蹄子扇自己兩個嘴巴子,酒喝多了誤事啊。
沿著裂痕探尋的楊水蘭,突然停下腳步。
這地方古怪薄霧即使能遮蔽部分神識探查,她也有神祇手段能夠與她設置的陣法感應,困在落水陣內的兩人在破陣,她麵上露出一絲冷笑。
不知死活,當她的告戒是耳邊風嗎?
一個赤巫一個黑巫,敢忤逆她的意誌,不知死字怎麼寫的!
她沒有轉身,左手掐一個法訣,身上水衣有奇異藍色水光波動,她靜靜感應那邊的動靜,嘴角冷意越發明顯。
沒有打擾兩人破陣,她在等陣破後,再出手掐斷兩人的希望。
身後跟著的兩人一驢全部停下腳步。
楚青兒已經猜到是那兩個困在陣內的同伴,迫不及待在破陣,真是沒腦子的蠢貨,將楊娘娘的仁慈當做可欺,難道就不想想可能是試探他們的陷阱?
有些人就是蠢死的,幸虧她沒有留下被他們連累。
張聞風見楊水蘭的神態,便不再看,轉而繼續盯著楚青兒的身上。
驢子那話癆,隻圖過嘴癮,等回去了慢慢幫它磨礪心境。
“觀主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與我計較,我洗心革麵,從今往後好好做驢。”
驢子傳音討饒,好驢不吃眼前虧。
不就是想與觀主饒舌鬥幾句嘴逗個樂,這也能得罪觀主?
“那你說說錯在哪裡?”
“不該調侃觀主您偷窺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