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古墓地方夠寬敞,有驢子和土堃在前麵阻擋截殺白骨骷髏和三頭鬼巫獸,張聞風在替楊水蘭祛除鬼絨衣同時,亦有閒暇觀察墓室。
他默念經文,突然察覺八角古墳頂上的寶石,一直平靜沒有波動的幽綠光芒,起了些許漣漪閃爍,夾雜在雷光、金光、黃色法術,與鬼巫獸爭鬥的巨大晃動陰影裡,很是不起眼。
卻又清晰存在,那種波動似乎有些熟悉,差點令他為之分神。
“觀主,好了嗎?”
楊水蘭低聲問道,她能感知觀主在默念經文,無形念力將她全身洗滌一遍,所有異常一掃而空,再沒有鬼絨衣汲取體內神力的不舒服感覺。
她有些疑惑觀主右手還抵在她背上,手掌的熱力令她不適,觀主的為人不至於占她便宜。
張聞風恍然醒神,將手掌快速收回,也停下了默念經文。
古墳頂上的寶石刹那間恢複正常,靜靜散發著平靜如水的光芒,不見一絲波動搖晃。
不是藏起來的那兩個殘魂搗鬼,他突然想到,莫非……與他念經有關?
楊水蘭見土堃和驢子已經將所有骷髏擊碎,把三頭鬼巫獸打退無數次,她施展水法籠罩一頭被土堃用石頭砸翻的鬼巫蟾,尋找鬼巫蟾身上的咒紋節點。
見觀主似乎在思索對策,便不打擾。
她也不離開觀主太遠,免得照應不過來。
此地不像外麵,三頭鬼巫獸沒有地勢借用,更不能鑽入地下,有土堃和驢子足夠應付,要不是先前與土護法提前打了招呼,鬼巫獸軀殼有大用,土護法拋出手中石頭,或許已經將其中一兩頭砸成碎片。
“葛老鬼,再不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你連藏身地都保不住。”
老嫗聲音有些惶急。
“老夫不知是造了幾輩子孽,攤上你這麼個又貪心又無知還不知收斂的蠢物做同伴,當初害得肉身腐朽,現在……哼,死則死爾,正好解脫。”
蒼老聲音流露出一絲恨意。
“你才是蠢物,你全家都是蠢物,五百多年前老娘也是花容月貌,瞎了眼才會拋夫棄子跟了你,你個始亂終棄的老王八,見識不足,落入古墓陷阱失去肉身倒還怪到老娘頭上……”
老嫗激烈爆發,一通竭斯底裡瘋狂亂罵。
空曠墓室回蕩難聽的咆孝聲,三頭還在奮力爭鬥的鬼巫獸,突然一下定住不動。
那頭鬼巫蟾的下頜處出現一點澹藍水跡,土堃的飛劍和驢子的劍氣拐著彎厲嘯刺去,一舉擊殺那頭被尋找到咒紋弱點的鬼巫蟾。
老嫗嚇著了,尖叫道“葛老頭,你瘋了!你可以自爆鬼巫獸,墓室對方狹小,他們躲無可躲,快啊。”
也就說話的當口,楊水蘭趁著兩個殘魂鬥氣,那個葛老頭定住鬼巫獸不動的當口,她已經迅速找到那頭長十餘丈三階圓滿比蚯巫獸身上的弱點。
土堃和驢子再次配合攻擊得手,昂首抬著巨大渾圓頭顱的比蚯巫獸轟然倒下。
等若是解決了一個潛在威脅。
老嫗聲音中帶了哭腔,叫道“葛老頭,你不為自己著想,也不為我晉花娘想一想,我跟著你吃了多少苦頭?你就聽不得幾句牢騷話。”
“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