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大勝戰功,和身家性命,區區戰利品他哪裡會在乎?
他也清楚眼前的鯉魚精跟腳,跟著楊水蘭在野外估計修煉不易,資源貴乏,能夠用戰利品和寶物籠絡,他覺得劃算,就怕油鹽不進。
張聞風與笑逐顏開的百裡春聊得高興,裝著沒有看到小泥兒的舉動。
小丫頭收刮點油水,無可厚非,他不會出聲阻止,其實以他們首戰立下的大功,大天師哪會貪掉這點屬於他們的戰利品?
左邊收撿賊修殘骸屍身的修士,突然叫道“這具四階武修體內‘武膽’被取走了。”
武膽是武修體內凝聚的相當於金丹的東西,對待殘暴沒有人性的海外賊修,顯然不合用大陸上的規矩,所有擊殺的賊修體內金丹和武膽皆會取用。
小泥兒把收刮完了的活口俘虜放開,見觀主盯著她看,笑道“我家娘娘不是找了個修為低得可憐的小武夫嘛,我這個做侍女的當然得巴結……嘻嘻,奇貨可居,看我家娘娘還怎麼甩開我?這顆武膽從我那份戰利品裡麵扣除就是。”
張聞風舉起右手,兩個指頭曲起,道“你過來!”
“才不!”
小泥兒笑嘻嘻往自己額頭中間敷衍地敲了一下,尾巴一搖遁走,她知道觀主就是做個樣子給外人看,當著客人打小孩的把戲,她家娘娘經常做,叫道“我的龍虱,唉,損失大了。”
到此時,她才想起去拾撿被擊斃的龍虱,拿出來當擋箭牌。
幸虧當初從土護法手裡,軟磨硬泡,把仙靈觀的十隻龍虱軀殼給哄到手。
又要費她一番心血來培養滅去魂力的龍虱,還好,他們沒有打敗仗被人撿去當戰利品,那才叫賠得小褲衩都沒了。
張聞風搖頭歉意道“小孩子不懂事,胡鬨,還不好管。其他四階賊修的金丹,全部由大天師做主處置。”
做人不能像小泥兒想一出是一出,場麵話客氣話要講的。
再則他也不想沾手金丹,由大天師處理再合適不過,反正好處不會少他半分。
大天師哈哈一笑,連說“不礙事”,楊水蘭找了一個武夫的消息,也不知是托詞,還是真有其事?得傳回去查實。
身處野外的楊水蘭,已經代表了一方勢力。
特彆是楊水蘭的侍女小泥兒,今日表現不俗,還擁有一群三階龍虱傀儡。
道錄院對楊水蘭的勢力,得做出新的評估,不能忽視了。
驢子身上的傷口經過醫師處理,吞服了幾樣丹藥,它活蹦亂跳飛去與大姐頭玩耍,對於觀主和大天師、百裡春他們的應酬不感興趣。
兩個湊一處滴滴咕咕不知說著什麼悄悄話。
大奕朝那位做向導的自在境道士,先前也受了些傷,頗有些尷尬,聽著大安朝大天師幾人之間的談話,他在遇襲的時候,已經給秉州城發了傳訊,形勢逆轉打得海外賊修抱頭鼠竄時候,他趕緊又發了傳訊,到現在,如石沉大海,沒有一個回應。
天黑敵情不明,秉州城目前高手不多,不敢前來接應救援,說得過去。
但是都打了勝仗,還沒有一個傳訊就不像話。
同為道門,而且大奕朝一向以正統自居,瞧瞧人家大老遠而來多有血性,這仗打得酣暢淋漓很過癮。
不多時,戰績統計出來。
“是役,共滅殺三階賊修二十六名,走脫六名三階賊修;抓獲四階賊修兩名,滅殺四階賊修四名,走脫一人;我方遇難修士六名,傷者眾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