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土堃“騰”一下站起身,他哪裡能容外人如此無禮擠兌觀主,看著實力強橫又怎樣?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沒有打過誰輸誰贏可難說。
他嘿嘿冷笑道“土某不自量力,陪兩位遠來的客人走幾招,以免有人笑話我們招待不周,不知哪位先來?”
他目光覷向書生陸長遠,話中帶刺,嘲諷兩位是不速之客。
法寶和尚起身道“不用麻煩陸道友,我來。”
又對緩緩站起來的法遠合十欠身道“師兄且做壁上觀,待我贏下土道友,再與師兄請教佛法微言。”
法遠無奈合十奉勸“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
“師兄所言極是,然師弟我修的是金剛怒目。”
法寶和尚一步跨出,追到了數裡外的空中,更不打話,對著三裡外的土堃淩空一拳打去,仿佛憑空霹靂巨響,他沒那麼多謙讓講究,說打便打,乾脆利落。
土堃右手食中二指一點,金芒寒光在空中一閃消失。
“彭”,狂暴拳勁打得土堃剛剛立足的那處空中劇烈波動,土堃於刻不容緩間先一步閃避躲去,繼續拉開與法寶和尚之間的距離,一溜殘影儘數被打潰。
勁力震蕩,狂風席卷附近百十丈,島上飛沙走石。
一拳之威,看得飛起身觀戰的張聞風心神暗凜,武夫就是這般蠻不講理。
法遠喃喃低語“金剛拳,根本印,金剛不壞身!”
那個外來和尚學的與他所學是兩個方向,他根本就勸不住,而他此時遠遠沒有恢複巔峰狀態,莫之奈何。
陸長遠一點都不擔心空中的切磋交手,獨自安坐石凳上,見得茶壺冒出熱氣,提起來給自己麵前的細瓷茶盞倒滿,嗅著茶香慢品細飲看好戲,借機觀察空中幾位的反應。
行走修行界幾百年,茶水中有沒有不妥,他嗅嗅便知。
法寶和尚得勢不饒人,一步追出,揮拳便打,一抹寒光從後麵空中突兀出現,猛地刺向法寶和尚後頸要害。
“鐺”,法寶和尚根本不屑躲避,脖頸處有微微金光一閃,土堃費儘心機用自身做餌,施展靈動劍訣中的絕招用飛劍偷襲,無功而返,飛劍被震出百丈外遁入空中不見。
土堃身形降低連閃,他仗著在島上空交手,能夠借助到土氣,險之又險避過接踵而至的一拳爆擊,心中微微發苦,法寶和尚的防護和攻擊太變態了,他根本禁不起一拳,得動動腦子給那家夥一記狠的。
法寶和尚連續幾拳差之毫厘打在空處,叫道“你彆跑,有甚麼厲害手段,儘管往我身上招呼,我全都硬接下來。”
“好漢子,有種!”
土堃信了對方的話才有鬼,爭鬥時候爾虞我詐也是戰力的一種。
他揚手間,數十塊車輪大石劈頭蓋臉朝法寶和尚光頭上砸去,空中彌漫起一層蒙蒙黃塵,一股巨大的重力猛然作用在站定不動的法寶和尚身上。
法寶和尚吃力不住,往下方墜落三丈,身上金光一閃,穩住身形。
“凋蟲小技,來點厲害的手段,彆讓我瞧不起你。”
隨著和尚一拳擂向上空,拳勁有若實質,爆響聲連成片,砸向他的數十顆石頭被一拳崩裂成碎片石粉,揚起的灰塵在空中滾滾。
就在和尚收拳的瞬間,空中一塊拳頭大石頭瞬間膨脹,變作龐然大物,如一座小山砸向相對渺小的法寶和尚,那附近的空氣受重力術影響,陡然擠壓似乎凝固,將和尚的退路給堵死。
土堃雙手交握,往下狠狠一劈。
法寶和尚雙臂一振,將重力束縛震開出現空隙,他左掌手印瞬間數般變化,右手一拳毫不猶豫朝壓下來的巨石轟去,做金剛怒目狀。
“轟”,巨大的飛來石被法寶和尚剛猛一拳打得定在空中片刻。
法寶和尚遭受反震巨力,他一落到地,腳下狠勁一踩,將堅硬礁石踩陷出一個大坑,整個人像根箭失射去,奇快無比擦著再度砸落的巨石邊緣,在振聾發聵的石頭落地巨響聲中破空襲擊向數裡外的土堃。
與先前的攻擊速度不可同日而語,反擊來得陰狠出乎意料。
“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