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張聞風手指頭點在古舊黃皮卷標注的“零星島”小字上,邊上有幾個不認識的古字,聽著莊玉的解釋,往東南方位移動。
沿途有一座座標示古字的海島,五千年前,海島全部擊沉已經不複存在。
最後指頭落在東南方位一千八百裡外的島上,邊上用新鮮墨色注明“沉淵宗”,那附近有好幾座大小不一的海島。
“這是我從大應海邊的狹風城,地攤上購買到的一張古海圖,還有一本我以前在定西城得到的殘破古籍,都是用五千多年前的‘羽文’書寫,恰巧我略懂羽文,從中得到一條線索,當初沉淵宗為後輩弟子能夠傳承下去,在沉島的某處水下隱島留下了藏寶。”
莊玉瞥一眼翻看殘破古籍的少年書生,既然師父不避書生,他當然不會多事,道“幾千年過去,沉淵宗早就沒有了香火傳承,但是關於沉淵宗藏寶的說法,好些典籍中有寥寥記載,我按這條線索細細追查尋訪,與其它古籍記載相印證,基本上確定了隱島位置。”
張聞風看向榮書之,笑道“你有興趣與他們跑一趟嗎?”
榮書之搖頭,道“沉淵宗藏寶傳說撲朔迷離,每次靈氣潮漲,都會有修士前去尋訪,那片海域的沉島,有人曾經找到價值不菲的寶物,你們去碰碰運氣,我就不摻和其中。”
他修煉到四階之前不會有瓶頸,用不著走尋常修士的磨礪心境路子。
觀主這位貌不驚人的徒弟,能夠看懂羽文,令他稍有些驚訝好奇,真有閒心啊,卻也不會多問,將古籍放回桌上。
張聞風從納物空間取出那顆有瑕疵的感月珠,抹去上麵的印記,他已經用不著這顆避水法器,遞給莊玉,又給了水清如幾張他特意煉製的三階修為能夠使用的山水挪移符,告訴她挪移範圍在百丈內,叮囑兩人做好周全準備,再去探險尋寶。
各憑各的機緣氣運,他放手讓弟子們去施為。
送走兩位徒弟,重新落坐喝茶。
閒聊片刻,榮書之道“先前下山一趟,我得到消息,前年因為戰事中斷的鄉試,在年後二月初八舉辦,我得與幾位師兄趕回去備考,不能陪你在島上多待。”
“什麼時候動身返程?”
“與他們約了後日早上,你以後有時間,到書州城來尋我,我請你喝花酒。”
“哈哈,就衝你這話我一定去。”
張聞風笑過後,又道“你差缺什麼修煉資源,儘管開口,我現今小有身家,不差錢,你實在要與我客氣,今後加倍還我就是。”
榮書之給了個鄙視的白眼,他吃進嘴裡的霸王餐就沒打算還,眼珠一轉,笑嘻嘻道“你那天吟誦的‘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詞句意境不錯,你將它補全送給我,彆推脫說不記得,記不全之類,我就要那首詞做臨彆禮物。”
張聞風嘿嘿一笑,起身走去桉桌邊,取出紙筆墨硯。
榮書之趕緊殷勤地研磨墨水。
提筆沾墨,張聞風將那首氣勢雄渾的《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寫全,交於喜滋滋如獲至寶的少年書生,榮書之想要用這種方式積賺文運,他正好還記得不少唐朝以後的詩詞名篇,隻要榮書之開口索要,他當然不吝筆墨。
能夠以如此方式幫到朋友,何樂而不為!
兩日時間轉眼過去。
送走榮書之,張聞風閉門在院子裡清靜修煉,練劍和熟悉五覆劍陣。
閒時看海浪濤濤,賞雲卷雲舒,偶爾下山與土堃、楚青兒喝茶交流修行心得。
對於分彆他已經看得很澹,來來去去,習慣了。
……
大海浩渺,天藍雲白。
莊玉、水清如四人翱翔在海天之間,他們換了方便探險的黑色勁裝,臉上塗抹色彩染料,是當初定西城曆練留下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