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張聞風帶著出落得氣質越發出眾的水清如,心境恢複不少的鐵景林與何和,告辭往西邊飛去,雖然到哪裡都能修行,但是外麵的金窩銀窩,還是比不上自家的清靜窩。
樂子那個軟飯硬吃的武夫,風平浪靜晉級三階鍛骨境,前些天與他飛劍傳訊,打聽他什麼時候能夠返回,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說老爹著急上火,催著兩人趕緊成親,作為觀主又是媒人的他必須得到場。
他發現仙靈觀的關係成了一團亂麻,樂子是土堃的徒弟,而楊水蘭肯定不會屈尊矮土堃一頭,還是平輩相稱呼,閭子進管小泥兒叫大師姐,又與楊水蘭平輩稱呼。
算了,各叫各的吧,隨他們高興。
途徑大應朝之前,張聞風提前飛劍傳訊給大應學宮的祭酒文雲卿打了聲招呼,謝絕了文雲卿要親自作陪邀請他去都城學宮做客的好意,他不想停留時間過長,也免得打擾彆人的清靜。
在書州城落下去,接到傳訊的榮書之早早等候。
“張道長幸會幸會!”
“榮先生客氣客氣!”
兩人假模假樣寒暄幾句客套話,張聞風比劃一下,笑道“榮先生個頭長了。”
榮書之招呼水清如三人兩句,回道“肚子裡的學問更有長進,張道長你有所不知,我如今是舉人老爺,光耀門楣,光宗耀祖啊。”
“恭喜,恭喜榮先生高中。”
張聞風隨手拿出三兩碎銀用紅紙包了,遞給舉人老爺做賀禮,
榮書之笑嗬嗬接過去,用手掂了掂,這麼多人跟著,特彆是有水清如在,自不可能帶觀主去青樓喝花酒,他以前說請觀主喝花酒,當然隻是調侃玩笑話,請幾人分彆乘坐三輛豪華馬車,先拉去客棧安頓,再去他們榮家的翰墨街轉了轉。
榮府門前豎起的兩杆方鬥門楣,看著很是氣派。
榮書之給每人都送了一方存世不多能當藥用的古墨,再去酒樓設宴洗塵,招待得賓至如歸。
歇了一晚上,第二日上午張聞風帶著幾人告辭啟程,他與榮書之的客氣是做給彆人看的,榮書之現在勢單力薄,又想走科舉路,他來這一趟另有深意,是讓榮書之借勢蹭光。
榮書之一直送到城外,拱手道“待過幾年,我定去大安拜訪張道長!”
“恭候大駕光臨,榮先生保重!”
“張道長及各位道友前途珍重,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榮書之送走一行四人,直到天邊看不見四人身影才打道回府,到城門口時候遇到學宮祭酒文雲卿和一眾書州城學宮分院的儒修。
他猜到這些人會在恰當的時候露麵,忙上前拱手見禮。
文雲卿打量著微胖的少年,讚許點頭笑道“果然是長得一表人才,氣宇軒昂,難怪張道長會引為忘年之交,特意在書州城落腳探望,不錯,有前途啊。”
“祭酒大人謬讚過獎,書之慚愧。”
“聽說你學問也做得極好,榮書之,你陪我往前走走,我考較下你的詩詞小道。”
“恭敬不如從命,祭酒大人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