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茫茫夜色下,兩道纖秀身影從仙靈觀地盤飛起,往西南空中十來個黑點迎去。
“喂,小玄燕,小玉玉,還有小北遠,你們都晉級自在境了,快與我說說,你們觀主到底給你們吃了什麼天材地寶,造就一批一批的高手出來?”
卸任南江州左護法的雲秋禾,無官一身輕,前些天回了一趟懸雲觀,昨天抵達的仙靈觀,她很好奇張聞風上次與她說的好地方,她這個仙靈觀客卿算是跟著沾光了。
“哇,雲道長你越來越年輕漂亮,仙氣飄飄,氣質出塵,有甚麼秘法?”
“見過趙師叔,見過雲道長!”
“雲道長,不許再叫我小玉玉,人家會害羞的。”
張玄燕、安北遠和莊玉笑嘻嘻飛上前,熱鬨地和雲秋禾、趙竹兒打招呼,其他人跟後麵行禮問候,當年第一批弟子是雲秋禾帶著玩大的,各種零嘴吃食,變著花樣地帶,還經常打賭坑小家夥們手中不多的幾個零花錢,感情很不一樣。
“害羞你個頭,你個壞蛋出息了啊,經常路過州城也不去看看我。”
雲秋禾拉著張玄燕,口中笑罵靦腆裝怪的莊玉,又安慰氣息凝滯顯然是衝關失敗的沉山、張玄東兩人,道“多大回事,彆垂頭喪氣的,你們兩個下回多努力在修行上,沉下心來修煉。老鐵不是也經曆過一回,現今風風光光去棲州上任當護法去了,所以彆急啊,好飯不怕晚。”
鐵錦林和狄坡受觀主派遣,到州城道錄分院找雲道長學習如何當官做好護法本份,沒有官場經曆的兩個新人,一個多月時間,學到許多實用經驗和門道。
沉山、張玄東湊上前挨個被雲道長拍了拍,心頭暖烘烘都說“我們一定努力”。
張聞風看著雲秋禾這個賞一巴掌,那個踢一腳,片刻工夫,嘻嘻哈哈沒有個正形連錢璟都拉攏過去,他很是無語,雲秋禾一來到仙靈觀,比其他客人更受歡迎,都是當年玩鬨和零食哄出來的感情。
他與趙竹兒往前飛去,說說話聊聊天。
“掌櫃的,經過山長考核,第四批學徒留下來的剛好是八十整數,比起第三批的正式弟子,少了六名,就等著你回來主持正式的收弟子儀式。”
“宗門發展到如今規模,當精益求精,不用刻意追求弟子數量,這幾年辛苦你上上下下操心,你可以安生歇幾年。”
“歇不住咧,後麵兩年我和幾位授課道長得帶著他們四處走走轉轉,增長見聞閱曆,再然後收第五批學徒,等兩批學徒帶出來,十年時間剛剛好,後麵我便能靜下來修行了。”
趙竹兒偏頭對觀主做了一個俏皮鬼臉,笑嘻嘻道“掌櫃的,得長俸祿啊,彆老是顧左右而言他,來點實實在在的,比如桃花釀。”
說話間,兩人往仙靈山頂緩緩落去,山長已經在老殿前等著了。
“上次不是賞了你一盞桃花釀?我手上沒得了,想長俸祿你得奉承山長,他是大管家,找我不管用。”
“才不信你,莊玉那小子身上還有桃花釀殘餘酒氣,上回你小裡小氣倒給我十多滴酒液,這次怎麼得也要一盞才能嘗出味來。”
“沒得了,都給弟子們分光光,我自個都沒舍得吃。”
兩人玩笑鬥嘴,落下地麵和山長見禮。
雲秋禾與弟子們揮揮手,約定明日裡聊天玩兒,她隨著走進西殿,裝著沒有聽到觀主兩人談論的桃花釀,估計是了不得好東西,要不然仙靈觀這群弟子不可能有這麼高的突破幾率。
喝茶談一陣閒話,張觀主問對麵的雲秋禾“何和歸隱故裡田園,你知道吧?”
雲秋禾微微點頭,“他特意跑一趟州城,與我說了這事,提了禮物感謝我當年帶他走進仙靈觀。他資質還是差了點,福緣薄了點,修仙之事強求不來,能夠做一世富家翁,在塵世逍遙近兩百年,他自己已經很滿足。”
“有如此坦蕩心性,不枉在仙靈觀求道二十餘年。”
山長頷首笑道,隨即又想到某個受觀主看重,攪得第四批學徒暗流湧動雞飛狗跳的小家夥,憑一己之力,讓那批學徒少了至少七八個正式弟子,要是有何和的這份心性,多省心的好事兒。
“塵世間一樣是修行,希望他能謹守本心,廣積善德。”
張觀主揭過此事,道“嶽師姐明後日返回宗門,待她處理些事情,一月下旬便可以出發,秋禾,你也提前做下準備,去了那處清靜地方,與外界聯係斷絕,要三兩年之後方能出關。”
他原本是想安排水清如回來接替嶽安言,鎮守礦山,後來收到朱潯的傳訊,得知獨仙群島桀驁不服修士極多,派遣去的五十多名三階修士,經常遭受千奇百怪偷襲暗殺,大半年時間,隕落了近二十人,東大陸後續又補充了三十多名三階修士,加強巡視鎮壓獨仙群島前赴後繼的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