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土彆說半截話啊,你這種行徑有點像老瘸子講古到關鍵時候,來一個‘且聽下回分解’,很可恨的。”
閭子進不滿地催促。
土堃抓著機會訓斥傳音“動動你的驢腦殼,觀主下麵有人……”
“呃呃,懂了,觀主請白無常前來幫他解毒。”
閭子進恍然大悟,隨即又搖頭晃腦不讚同“不對啊,你能想到的法子,那頭精明似鬼的老龍且能想不到?聽說十年前,觀主曾經召喚邀請白無常前來幫忙對付老龍,結果白老大來了屁都不敢放一個,裝聾作啞,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任由老龍打爛投影。”
他一針見血得出結論傳音“所以老龍料定白老大不敢插手他們之間的因果。哈哈,老土,你這土靈腦殼,比我這驢腦殼也高明不到哪裡去啊?”
土堃對驢子刮目相看,也不氣惱,傳音讚歎“閭子進,到底不愧是掌控一片地盤的當家妖王,想問題能夠舉一反三,了不得啊!”
“哈哈,過獎過獎,土護法這話我愛聽。”
驢子咧嘴怪模怪樣笑。
土堃稍想了片刻,繼續傳音道“如果是我不小心中了龍涎魂毒,我會第一時間舍棄那部分靈體,對我們土靈一族來說,隻要不是魂核中毒,隨時能夠解除魂毒危險。觀主用什麼法子解毒,我還真猜不出來了。”
看向盤坐地麵,身上波動藍色水光的楊水蘭。
楊水蘭搖頭“觀主詭計多端……不是,觀主足智多謀,底牌眾多,我也猜不出觀主的解毒法子。”又補充一句“以觀主的行事方式來看,他會儘量幫咱們拖延時間,估計三兩個月沒問題,各位,抓緊機會接受龍威磨礪修煉吧。”
幾人頓時陷入沉寂,不再分心交流。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黑暗依舊,狂風呼嘯威壓如故。
那個龜殼虛罩不動如山,黃蒙蒙變化不大。
黑色巨鏈上偶爾會有符光閃爍,相比以前,越發的沒有規律了,有時半天不見動靜,有時連續攻擊幾次。
龍魂隔十天半個月會打破沉默,問上幾句廢話,卻再也得不到答複。
隨著威壓持續的時日增加,黑氣磨盤之下的兩處位置,靈氣日益枯竭,兩個月後徹底斷絕,龍魂用手段耗費修為將圍困地方變成了初淺禁法之地。
岩石山穀內的幾人對此表示“嗬嗬”。
用閭子進拽文的話說“正合吾意。”
龍魂利用龍威氣息形成的禁域,相比當年他曾經闖蕩過的陌嶺幽境,天壤之彆,在秘境內他彆說動用妖力,觀主連納物寶物都打不開,禁得非常徹底,而此地他能動用小部分妖力,可以取出納物空間內的丹藥吞服。
老龍的意思是要用這種絕戶計,讓他們心生恐慌。
丹藥終歸會有一日耗儘,逼迫他們自亂陣腳,甚至相互殘殺,
然而驢子正愁錘煉的難度太過溫柔,他的身軀遠遠超出其他人,不能儘興鍛體,老龍簡直是在他瞌睡時候送來了枕頭,好龍啊。
轉眼間又是兩個多月過去。
龜殼虛罩依舊挺立在黑氣中,已經好些天,鎖龍鏈沒有動靜了。
這日,所有黑氣、威壓一下子平息下來,從嘈雜到安靜得過份,隻在轉瞬之間,龍魂聒噪的龍吟聲沒有響起,似乎銷聲匿跡躲了起來。
過了好半響,虛罩突然撤掉,顯出神采奕奕的張觀主。
他臉上笑吟吟,看向遠處黑暗中巨大如山峰的龍骸。
龍魂不傻,遊夢長拖了好幾個月,就在前幾天把收集的龍魂絲用秘法全部清理乾淨,應該還是引起了老龍的察覺,即使是失去靈性的魂絲,彼此間或有感應,道“感謝龍王厚賜,無以為報,張某誦經為你祈福!”
左手掌心和手臂仍然殘留著絲絲澹黑紋線,夢魅老頭很不負責說,反正不礙事,暫且留著殘紋,慢慢地會澹化消失。
他握緊黑鏈,專注念誦經文為龍魂超度。
經過九星流珠增幅的念力,在鎖龍鏈蜿蜒遊走如閃電,刺向黑暗中的深處。
一道緊接著一道的攻擊眼花繚亂,將藏匿起來的龍魂灼燒得痛不欲生,慘嚎出聲,空中龍吟哀嚎陣陣,想忍都沒能忍住。
山穀石坳處的眾人聽得無比解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