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張聞風手中握著的青銅劍對著前方“嗤”一聲刺出,一縷劍芒消失空中。
下一瞬間,穆雲間身上爆發出璀璨光芒,胸口衣袍位置往內凹陷已經抵近皮膚,他識得厲害,腳下急速後退,化解著突如其來的一劍淩厲攻擊,同時喝道“風生水起!”
凜冽藍色寒風自四麵八方旋轉著圍向張觀主,緊著是“嘩啦”水聲從天而降。
他敢傲視同階,手底下自有真本事,蓄勢一擊聲勢浩大。
張聞風一劍出手,哪還會待在原地,空中留下一抹極澹虛影,他落到下方林子樹梢一踩,鬼魅般再出現時候已經到了穆雲間身側三十丈,避過對方的風、水法術攻擊。
劍光縱橫並做一擊,殺意如滾滾潮水。
“砰砰”一連串撞響,水花冰晶碎濺,穆雲間撞飛出數十丈,胸口處衣袍破碎,一道恐怖傷口差點將他開膛破肚,鮮血噴湧。
“我們認輸!”
包青花尖叫,她若是喊慢一點,那位神色頗為遺憾的張觀主,就該補一劍了。
張聞風看著那女子給形容慘澹身受重傷的穆雲間裹傷止血,他心底冷笑,這就是囂張的代價,口中澹然道“承讓!”
穆雲間虛弱問道“閣下可是張聞風張道長?”
“正是張某。”
“失敬,以前曾經聽陸前輩提及,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穆某學藝不精,輸得心服口服,告辭!”
穆雲間勉強拱手行禮,吞服了丹藥,由包青花護持著往東北緩緩飛去。
東大陸已經用不著再去,此一敗,令他刻骨銘心。
周摯嘴角的笑意怎麼都壓製不住,看著囂張的穆雲間在張觀主劍下隻走了兩招,便身受重傷铩羽而歸,他心情大爽,熱情留客道“穆道友,去彷徨城養好傷再返程嘛,此去路途遙遠,你有傷在身,小心在海上遭匪徒打劫。”
穆雲間扯著嘴角道“多謝周道友好意,穆某還有自保之力。”
目送兩人消失在夜色中,周摯與張觀主落到山頭,說了一陣話,再才心滿意足往西北方飛去。
卻說包青花護著重傷的穆雲間飛出三百餘裡,落到一座三裡大小的礁石荒島。
“穆師兄,你且療傷,待天明咱們再趕路,不急著一時。”
她手中拿出十餘枚陣旗,剛才一路飛行,她注意查看了海麵,附近數十裡沒有發現修士跟蹤。
穆雲間道一聲“辛苦包師妹”,盤坐礁石高處,正待打坐調息療傷,整個小島突然黑霧四起,一下子變得鬼氣森森,將他和包青花給分隔開來。
他大驚著迅速站起身,拔劍在手喝道“何方宵小之輩?鬼鬼祟祟見不得人嗎?”
鬼霧中有桀桀怪笑傳來。
“小子,要怪就怪你祖宗,給你今日招來殺身之禍。”
……
(陽過之後這些天渾身沒勁,愛困,還咳嗽老不好,明天得給領導請個假去打點滴,聽說那個白肺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