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而足,變化多端。
不過片刻的觀摩,她已經雙眼酸痛,淚水長流,不得不閉上眼睛。
張聞風不動聲色收劍,暗自點頭,清如資質最差,然而用功最深,對劍意的理解尤在晉級五階的張玄安之上。
加上有眼神通相助,勤能補拙,以劍破境,為時不遠矣。
“師父劍術神乎其技,玄安佩服得五體投地,高山仰止,今後必不敢偷懶,定將勤奮用功勤修劍術磨礪劍意,接受師父十年後的考察。”
張玄安拱手躬身,他剛剛真被嚇到了。
師父的劍術已經到了通玄之境,他沒有半點抵擋之力,困在其中頃刻間便是灰飛煙滅的下場,枉他平素自詡劍術高超,同階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這次終於知道差得不是一點點遠,簡直是井底之蛙,捶胸頓足臉紅啊。
也讓他看到追趕的方向。
莊玉是下絆子挖坑把自個也給埋了,這很符合師父的一貫做法,他拱手恭維幾句套話。
張聞風伸手虛抬,示意兩人不要驚擾閉著眼睛臉上梨花帶雨在感悟劍意的師姐,往殿外走去,道“修行是自己的事,你們已經做得很不錯,隻是還可以做得更好一點,誰叫你們是我的徒弟。”
隨著師父出門的兩人,躬身同聲應“是,謹遵師父教誨。”
“再這樣說話,我就趕你們下山去了。”
張聞風笑道。
莊玉忙換上他平時的靦腆笑容,湊近一點,道“師父,我不是修劍的料,您能不能將真言訣多傳授一兩手,三四五手更好,徒弟就好那一口。”
“貪多嚼不爛,‘臨’字訣很適合你。回頭找個時間,我再給你演示另外幾訣。”
張聞風笑著點頭。
這個徒弟就是太聰明了,什麼都想學。
他也就點了一句,不會太多說教。
莊玉笑嘻嘻拱手“多謝師父,弟子不會分心偷懶,以修煉為主。”
漫步山頂,師徒三人說了一陣話,張聞風突然道“何苦玉怎樣?你們都說說,我曾經在多年前答應,隻有她十五年內晉級三階,便收她做徒弟,她多年前做到了,但是徒弟也分記名弟子和親傳。”
他外出遊曆近四十年,回來後還沒有見何苦玉。
張玄安笑道“好哇,這樣我就不用做小師弟了,何苦玉平素……嗯,還算用功,沒聽說與誰有矛盾過節。”
他對那個當年的老嫗現今已經變回三旬婦人模樣的女子,當初很留意,還奇怪師父怎麼會收留一個不會講人話的老婆婆,並親自指點修行。
後麵師父出門幾十年,對那女子不聞不問,宗門也沒有特彆的優待,便沒怎麼注意了,也沒聽到什麼風聲,心中暗道,何苦玉口風很緊,沒有炫耀得外人知道。
“還是莊師兄說吧,莊師兄心細如發,又有辨識人心的本事,我是遠遠不如。”
張玄安很滑頭將話題推到師兄身上。
莊玉謙遜一笑,沒有在意師弟話裡故意的反諷,從納物空間掏出一本整理過的卷宗,見師弟詫異看他,笑道“你小子忘記我以前是做什麼的了?師父既然親自傳授何苦玉功法,我做為徒弟,且能不替師父操心,這還用吩咐?”
張聞風很滿意的接過卷宗,這徒弟是深得他心。
張玄安小心翼翼打量著自個的師兄,低聲道“你那口袋裡,是不是也給我準備了一本黑卷宗?”
莊玉嘿嘿笑著威脅道“何止一本,至少一摞,隨時能夠交給師父……”
張玄安忙將師兄給拖去一邊,豎起三根指頭,用他們之間能懂的手勢賄賂師兄,想找他的錯處,簡直是一抓一大把。
用師姐的話說,他是大錯不犯,不拘小節。
莊師兄太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