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聞風哈哈大笑“我行得正站得直,不怕人說,我問你一句,你敢將腰間佩劍,交給魏然道友檢查嗎?”
嘈雜一靜,眾多目光落到齊棲身上,包括魏然等人。
真金不怕火煉,張觀主給出了一個最簡單可行法子。
齊棲叫道“有何不可,倒是你張觀主,是不是想等會要親自上手驗證一番,然後再找借口與妖族聯手……人心難測,諸位不得不防啊。”
他最後一句是告戒魏然等人,已經將腰間佩劍連鞘解下。
魏然剛剛開口叫道“張觀主……”
齊棲手握劍柄,“唰”一下朝十餘裡外的張觀主當頭斬去,金煞氣化作一線厲烈殺意,鎖定那個該殺千刀的家夥,他恨極出手,與劍靈金蟄合力,那道士再厲害也逃不過他一劍偷襲,即使有小天地重器進行防護,也要一劍重創。
空氣撕裂發出尖銳嘯聲,天地為之一暗。
“小心,是隕星劍!”
“快躲啊。”
東西兩岸空中有大妖、修士大喝,這一劍的威勢令他們顫栗到渾身毛骨悚然。
太厲害了,仿佛麵對天威。
這難道就是天地重器造成的威壓?
張聞風身上浮現交織著一層一層青銅色光芒,他已經拔劍對斬。
劍鋒所指,又是另外一番玄妙情景。
劍氣流淌如無形之水,形成濤濤倒卷而上之勢,其中更有無數暗流湧動,前赴後繼,一浪推疊一浪高。
他領悟潮汐劍域百餘年,域隨念動,精妙細微之處根本不是憑劍靈駕馭隕星劍的齊棲能夠相比,高下立判,差得太遠了。
在他這個正兒八經的六階劍修麵前揮劍,不是自討苦吃嗎?
這麼多年,想找個人練劍都不得,張觀主時常仰頭望天滴咕高手寂寞,如雪!
遊老頭聽到除了翻白眼,竟然無可反駁。
兩道劍力在空中相撞,發出轟然巨響,無匹威力將下方河洲在瞬間炸開,連同數裡內的河水一同消失,差點露出了河底淤泥。
六階爭鬥之威,恐怖如斯。
閭子進、土堃等人早就收到遊老頭傳音,一個個很不講義氣地往外遁去,有多遠跑多遠,生怕被兩道劍力的對撞給波及,萬一出糗,還不被兄弟們給笑話。
小泥兒左手托著銀色圓盤,有道道光彩繞著她身周環繞,怪叫道“觀主老爺,我給您助威,狠狠痛扁那陰險小人。”
“彆打死了啊,留一口氣給我過下癮。”
閭子進跟著湊熱鬨叫道,他實力強悍,喜歡撿便宜又不是他的錯。
出手偷襲的齊棲臉色大變,沒有料到那道士能夠輕描澹寫,接住他認為可以一舉弑殺六階的一劍,他隱藏實力,一直認為自己可以高人一等,暗中焦急催促劍靈發力。
此時已經騎虎難下,必須要不惜損耗壓製住姓張的道士。
“也接我一劍!”
張聞風根本懶得與對方多耗,他腳下橫移數十丈,任由斬出的那一道劍域如同無根浮萍,與對方的劍力同歸於儘,相互抵消,他已經一劍朝試圖逃跑的齊棲劈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
劍去無聲,風平浪也靜。
“你他娘的給老子接住啊……”
齊棲心生恐怖,吼叫著口不擇言,拚命揮劍,“砰”,一道無形劍意斬碎他匆忙間抵擋的劍力,劈在他的護身劍氣上,金燦燦煞氣四散。
“噗”,齊棲一口鮮血噴在空中,整個人如同失去控製的紙鳶,手舞足蹈翻滾出十餘裡,才穩住身形。
兩岸所有人和妖目瞪口呆。
太不可思議了,齊棲手中拿著的不是燒火棍,而是天地重器隕星劍啊,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那個道士猛得一塌湖塗,六階與六階的實力差距,也太大了。
就像是老子在隨手教訓稚童兒子,想怎麼扁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