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邃的夢境中,淩風獨自漫步於空曠的街道。
儘管身處夢境,他卻保持著清醒的認知。
這是一個清晰的夢境。
在這個不完美的世界裡,淩風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腳步聲在空寂的街道上回響。
他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直到視線儘頭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位黑發女子,手持一把黑色雨傘,身穿黑衣,她的目光正注視著他。
女子的眼眸深邃如同無底深淵,淩風越是凝視,越感覺仿佛被吸入某個未知之處。
這不像是與人的相遇,而更像是某種超脫現實的邂逅。
淩風愣愣地望著女子片刻,正欲開口詢問。
“你是……”
女子打斷了他的話:“等等,提問之前,有個條件。”
“條件?”
淩風不禁出聲詢問。
他本想問的不過是簡單的自我介紹,但即便是詢問對方的名字,也需要附加條件。
這是個難以應付的角色。
既然隻是夢境,淩風決定不深究,姑且聽聽她怎麼說。
女子聽到他的回應,點了點頭,向他說明了條件。
“你得先和彆人贏得一場遊戲,才能問他們問題。”
“遊戲?什麼樣的遊戲?”
“比如象棋這樣的棋盤遊戲,或是撲克、骰子之類的。”
“非得這麼麻煩嗎?”
淩風並不討厭遊戲,但在夢中並無此興致。
隻是為了問一個名字,就要先進行一場遊戲。
為了得知他人的姓名,要如此大費周章?
然而女子態度堅決,不顧淩風的抱怨,繼續闡述她的規則。
“規則必須對所有人都公平,隻有遊戲的勝者才有權利向對方提問。”
“你的意思是,你也有問題想要問我?”
“當然,如果我贏了的話。”
她隻是淩風在夢中遇到的一個陌生人,無論她問什麼,淩風都能輕鬆回答。
在這個夢境中,即使透露了什麼秘密,也無足輕重,無論問題是簡單還是複雜。
但她堅持要通過贏得遊戲來提問,這倒是有些不尋常。
儘管這個女孩隻是淩風潛意識中的一個產物,她的性格卻相當獨特。
“好吧,如果你這麼想玩,那我們就來一局吧。”
淩風看到女子對遊戲的熱切,雖然有些勉強,但還是答應了。
試試也無妨,看看誰能贏。
如果他贏了,也能從麵前的女子那裡得到答案,儘管那可能隻是自己潛意識中的陳詞濫調。
淩風同意玩遊戲後,女子問他想玩哪種遊戲。
“你想玩什麼遊戲?”
“遊戲……我們該玩什麼呢……”
“隨便都可以。”
“那就玩撲克吧。”
可能是因為在夢中的緣故,淩風的思維有些模糊。
如果在這種狀態下玩象棋那樣的策略遊戲,他可能會不戰而敗。
因此,他選擇了相對直觀的撲克。
淩風選擇了撲克後,女子用手指點著地麵說:“選了遊戲,就得把它造出來。”
“造什麼?”
“當然是玩遊戲的工具啊。”
她出乎意料地讓淩風製作遊戲的工具,大概是認為在淩風的清明之夢中,能隨心所欲地創造一切。
畢竟這是淩風的夢境,沒有理由不能為所欲為。
淩風按照女子的要求,思考著如何製作撲克所需的工具。
他希望一張撲克桌出現在地上。
瞬間,一張空蕩蕩的桌子憑空顯現。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淩風感到一種奇異的驚喜。
“……這還真管用呢。”
“需要椅子嗎?”
“椅子……嗯,造幾張椅子吧。”
製作椅子的過程與桌子類似,淩風在心中想象出椅子的樣子,幾乎在同一瞬間,兩張椅子就圍繞著桌子出現了。
這種僅憑想象就能創造出心中所想的能力,讓淩風感到震驚,每一次創造都讓他感覺自己仿佛是個全能的神。
女子敏捷地坐到其中一張椅子上,把黑傘放在一邊。
淩風則坐在她的對麵,手中變出一副撲克牌。
“我們怎麼玩?”
淩風一邊洗牌一邊回答:“我們來玩七張梭哈吧……不賭博,就玩一輪。”
“你是說,我們隻玩一局就決定勝負?”
“是的。我們不可能在這裡待很久。”
淩風說。
這是夢,他遲早會醒來。
在遊戲結束前從夢中醒來,沒有比這更讓人沮喪的事了。
而且,他們每人隻有一枚籌碼,這就是為什麼淩風建議隻玩一輪來決定勝者。
淩風一洗完牌,女子就點頭說:“這聽起來不錯。”
“我這樣發牌可以嗎?”
“當然可以。”
淩風按照七張梭哈的規則發牌。
隻有兩個人玩,而且沒有下注時間,所以發牌很快就完成了。
收到所有牌後,淩風查看自己的牌,但沒有給女子看。
四張牌已經亮出,如果將手上的牌和亮出的牌組合起來,淩風有一對十。“……”
一對十。
說實話,這並不是什麼好牌。
淩風透過手中的牌望向女孩的臉龐。
她在想什麼?
她是否握有更好的牌呢?
女孩的臉上掛著輕鬆的微笑,目光凝視著他。
看著她的表情,淩風感覺自己的這一對十似乎變得更不值錢了。
看來是要輸了。
從已經亮出的牌來看,女孩已經成對了。
如果就這樣攤牌,他輸的概率極高。
淩風開始思索製勝之策,盯著手中的牌。
按常理,已無扭轉局勢的可能,於是,淩風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不公平的念頭。
在這夢裡,為什麼不能隨意改變手中的牌?
既然隻靠想象就能創造出桌椅,改變牌麵自然也不在話下。
這樣想著,淩風嘗試改變手中的牌。
他想要的是撲克中最強的手牌——同花大順。
剛一決定,手中的牌就變成了同花大順。
淩風信心滿滿地將牌麵攤開在桌上,宣布道:“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