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灼琉璃!
魔境邊界,海邊。
軒轅境拎著一壺酒在樹上獨酌,海風吹拂,錦衣烈烈,撫不平他麵上愁容。
魔界入口有二,一是慶羽大陸南方一小島,鮮有人知,還有一處秘密入口,在筠山連綿後山中一泉水下,他初來魔界,便是通過那入口,被青雲帶著,也帶著阿漾。
在人間遇到阿漾前,他被軒轅族追殺,躲在筠山後山,那裡山脈連綿,植被豐厚,很好藏身,也是在那兒遇到青雲,被他帶來魔界。
想著,翻身下來,繞了幾繞,到一山丘後,站在一小土包前,將剩下的酒撒上去,原豎起的木牌似乎是被風吹倒了,上字跡模糊,寫著狸貓靈小六。
想著,拿出手上掛著的一物件,小小瓶子裡放著一顆種子,也不知是什麼種子,是那日青雲與那狸貓靈過手時落下的,瓶子上掛著一木牌,寫著,小六。
文城。
秦阿珂和劉一能被放出來,見是張猛,那家夥看見兩位,笑嘻嘻
“我說那日在城門口怎瞧著你二人眼熟,還好是誤會,你們這回可是遭了大罪,回去好好歇歇。”
這張猛幾日前隨知府同來文城參見四皇子,路上見兩人被抓,認了出來,不敢聲張,悄摸一打聽,才知兩人是被懷疑為亂黨抓了,後又聽說是個誤會,便請求文城知府放人時去見一見這二人。
那文城知府本拿不準怎麼處理二人,見這人做保,說認識二人,便揮揮手讓他去提人就是。
三人在文城門口揮手作彆。
劉一能想扶著秦阿珂,被他拒絕,撿了根棍子做拐杖。
路上,兩人閒談。
劉一能
“公良逸去尋顧生,也不知怎麼樣了,該不會被抓了吧?
你說這四皇子,也沒從我們嘴裡知道河呦呦的下落,為何這就把我們放了?還是說顧生說出了河呦呦的下落?所以才把我們給放了?”
秦阿珂隻覺得腦袋痛極,沒心思去想這些,腦中閃過一幕幕,淩亂的記憶,從顧生被關到他兩人牢房那日起,他便偶爾頭痛,想起過去一些片段。
過了會兒,道
“也許,我真的不是秦阿珂……”
劉一能一頭霧水
“哪兒跟哪兒啊,秦兄。
我是說我們是繼續等公良逸和顧生還是先去筠山?”
兩人各自想各自的事兒,沒料到前方多了幾人,黑衣蒙麵,為首一人揚聲
“兩位,不如先去我那兒坐坐吧!”
劉一能抬頭,見來人若乾,啐一口
“他奶奶的,還不讓人喘口氣兒了。”
說完拔刀衝上去,這手上小刀,還是方才張猛給的,秦阿珂手裡隻有一拐杖,衛昶走時給兩人的兵器早被收繳。
黑衣為首之人揮手,身後十幾名人上前同兩人過招,秦阿珂重傷不敵,劉一能也用不慣這小刀,兩人很快被擒,被蒙著眼睛塞上一馬車。
馬車上,劉一能嗚嗚說
“你說這又是那路啊!我們也忒衰!再來一回真是要我老命嘍。”
秦阿珂神遊,想起這些人的招式,並不屬於江湖任何一派,可若說沒見過,但有些動作,卻也像見過。
黑衣人之首青雲,吩咐將幾人帶到筠山後山山脈,魔界軍隊駐紮之處。
虛無之地。
人間已過一日,玉橫仙君與磐無已對坐下了十幾局,兩人茶後便坐在這兒下棋。
顧生起初還覺得有趣,後來再看,隻覺得兩人也太沒完沒了,一局接著一局,麵上卻不顯疲憊,反而愈加精神,緊盯著棋盤,看的她哈欠連連。
人間入夜,兩人還在下,顧生便呼呼大睡,鼾聲從玉盒傳出,兩人皆停了棋子,抬頭對視一眼,過會兒,磐無才確信聲音是從桌上玉盒發出,輕笑。
公良逸放下棋子
“明日再來。”
磐無不太樂意罷手,因他作息一向自由,此刻也精神奕奕,但見玉橫困乏,便將棋子收了,仔細裝好。
揮手,變出一人間景致,宮殿樓閣,溫泉石廊,這景色是他從人間照搬過來,複的是域司國宮殿之景。
域司國富麗堂皇,他見過一次,便記下來,想著可用此景物招待貴客,三恩來了,他也不舍得大耗仙力來建,對於玉橫,他一直愛惜,如同親徒,自然舍得。
玉橫本想施法建個茅屋躺一宿,卻見一座宮殿自眼前拔地而起,不禁感歎磐無仙術之強,如此消耗,也不顯吃力。
磐無笑“托你的福,我這虛無之地這番也繁華一回。”
玉橫拱手“怎需仙君耗費大力招待,也不是頭一次來。”
磐無走進去“我一個人隨意些無妨,這宮裡靈植頗多,對你徒兒養傷也有好處。”
玉橫沒再推脫,隨他而入,兩人去溫泉泡了個澡,聊了會兒,找個屋子,玉橫將玉盒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