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氣喘籲籲而來,他可是用最快的速度去找的符咒。
這些符咒是前些天門人收拾屋子時發現的,說是掌門所繪,他一時技癢,留了下來,此番去取,也是毫不費力。
將那符咒展開來看,同袁老手中的一對,說不上一模一樣,但這筆鋒與折轉,幾乎不差分毫!
袁讓納悶,難道是他許久不見方崢的符,他已能畫到此境界了麼?
灰袍新拿來的符更勝幾分,一筆一劃的轉折堪稱完美,其中有暗氣流動,是一絲靈力,袁讓感覺的到,用手輕輕撫摸那符。
又拿到鼻前嗅了嗅,用手輕輕揉搓,這紙確是方崢慣用的紙,整個筠山派隻他和兩位弟子能用。
顧生方才已經猜到端倪,想來灰袍拿來的符還是她前些日子畫的,因她嫌方崢的符效果不佳,便全施法消了,自己重畫了上,所以門人皆以為那是掌門所畫。
青衣見符一模一樣,大笑
“妖女,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顧生攤手
“確實一模一樣,我沒什麼可說的。”
袁讓還是有些不信
“但這符……確實是掌門所畫?”
灰袍拍拍胸脯
“那門人說是親見掌門畫了貼上的,自然不假!”
顧生抿唇,片刻,看向袁讓
“不,這符,是我畫的。
我曾來筠山求符,求得一護身符,回去後苦練,便繪成如此模樣。”
袁讓脫口而出
“畫成這境界,你用了多長時間?”
顧生掐指算了算,往大了說
“三百年。”
袁讓點點頭,片刻,凝著顧生
“三百年前,我可也在筠山,怎不知一葡萄靈來訪筠山派?”
顧生
“啊~…自然是喬裝過的。”
灰袍
“你畫的?
大言不慚!
這怎麼可能!”
袁讓將符收了,問顧生
“若是真有此事,你可證明?”
“怎麼證明?”
袁讓想了想,大手一揮,變出筆墨紙硯在手,遞給顧生
“你若能當場畫出符咒,我便信你。”
小六托腮,隻覺得沒難度,顧生如何擅符,她還記得,這自然是難不倒她。
便見顧生拿起那筆,將筆頭放在口中輕咬,待濕潤了些,沾上墨汁,將那紙定在空中,小手一揮。
未做思考,一氣嗬成,看的眾人大驚,因見那符咒有微光包裹著,圍繞著那上麵的筆跡流動,墨水分明是黑色的,可那符上麵的字卻是金色的。
袁讓看罷,拍了拍青衣
“你說的不錯,這人確是學了筠山之術!”
小六
“你想耍賴?!”
袁讓抬抬下巴
“隻不過,你師從之人,是我師兄,秦阿珂吧?”
顧生抿唇,過了會兒,想到他如此想也難怪,她畫符的習慣以及符咒的特點和秦阿珂一模一樣。
便點點頭
“是,我叫顧生。”
青衣一頭霧水
“這哪兒跟哪兒啊?
袁老……”
袁讓拿劍柄打斷青衣向前探的身子。
“不僅是符咒,你咬筆頭的習慣也和秦阿珂一模一樣,倒是頗得精髓。
往後若見了他……”
附身到顧生耳邊
“替我問聲好。”
說完,大步走了,衝後麵揮揮手,微微勾唇。
小六眨眨眼睛。
這……袁讓就這麼走了?
眾人也愣在原地。
青衣撓頭,小六反應過來,笑的直不起腰。
這袁讓,真有些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