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之世,也唯有我三陽會才是真正能夠拯救蒼生世人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關注著張驕的神情,在見到他沒有半點波動後,也不甚在意。
旁邊的柳浩立刻朝著他恭敬的說道,“黃堂主,您怎麼來了?”
黃堂主嗬嗬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是來看看各個聚集點還有沒有什麼不足之處,臨近年關了,怎麼也要讓大家過個好一點的年。”
柳浩當即大為感動,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黃堂主已經製止了他。
他笑著說道,“小柳,你乾的不錯。多陪陪這位朋友好好轉轉,讓他多了解一下我們三陽會的真麵目。”
柳浩立刻答應了下來。
張驕對此不可置否,他在這處簡陋的營地裡轉了一圈後,不著痕跡的瞅了幾眼掛在營地中間最醒目處的三尊木雕,徑直轉過身,取出幾塊碎銀子遞給了柳浩。
“一點心意,給他們買點糧食吧。”
柳浩也不推辭,接過了銀子。
張驕隨即轉身往外走去。
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黃堂主笑嗬嗬的看著這一切,等到他快要離開時,他在柳浩耳邊悄悄說道,“乾得不錯,小柳。有空了多和這位少俠接觸接觸,讓他多了解了解下我們三陽會的教義。”
隨後的幾天裡,張驕白天時不時的隨著柳浩轉了好幾處三陽會的聚集點,晚上則悄悄的窺視著黑袍文士,如何製作這集咒術法器為一體的子午殺生法印。
這天天剛亮不久,柳浩就興匆匆的來到張驕所在的客棧前,等到他剛一出來,便急不可耐的和他說道。
“周兄,今日便要你開開眼界,黃堂主會在午時為信民施符水治病,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讓你知道我三陽會並不是那種招搖撞騙的xie教,而是真正有著妙法靈術的教派。”
張驕一口答應了下來,至於這個周兄那自然是他的化名了。
在見識到有子午殺生法印這種咒術後,他自是不敢在隨意的使用真名了,以防萬一。
三陽會的據點中。
此刻人頭擁擠,數百個信民正翹首望著站台最中央的黃堂主。
張驕和柳浩進來時,沒有驚起半點波瀾,隻有站台上的黃堂主朝他們看了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麼。
時至正午。
春陽高高掛在天空當中,照的人暖洋洋的。
站台下方的三陽會信徒們卻似仿然未覺,每個人都神情肅穆的看向站台方向,口中不斷低頌著。
黃堂主看了看時辰,立刻舉起雙手。
站台下的信民們立刻停止了低頌,所有人都朝著站台注視了過去。
黃堂主當即一聲大呼。
“大劫在遇,天地皆暗。三陽救世,光複明宗。”
台下的信民立刻跟著一起狂熱的呼喊了起來。
“大劫在遇,天地皆暗。三陽救世,光複明宗。”
震耳欲聾的吼聲中,一位滿臉凍瘡的老嫗被四名三陽會的信徒抬了上來。
黃堂主輕輕的將她平放在站台上,展示給大家看。
“今日,我將祈求三尊神力,為在場所有的信民們祈福治病,驅走所有的黴運災厄。”
場下的信民頓時一陣歡呼,異口同聲的再次喊了起來。
“大劫在遇,天地皆暗。三陽救世,光複明宗。”
黃堂主衝著人群就擺了擺手,吼聲立刻安靜了下來。
他走到老嫗麵前,取過一黃銅盆,雙手高高舉起,口中低吟起來。
“淤泥源自混沌啟,赤陽一現盛世舉。灼灼耀陽照我身,掃清邪魅蕩乾坤。”
順口溜般的口訣聲中,一輪赤日忽然自黃堂主高舉的雙手間浮現出來。
赤紅的光芒撒滿了眼前的黃銅盆。
盆中盛滿的清水立刻被赤芒照耀的一片豔紅,仿若紅日落在其中一樣。
黃堂主當即舀出一勺紅水,就勢灌入眼前的老嫗口中。
不一會兒功夫,老嫗臉上的凍瘡就開始逐漸消退下去,眨眼的功夫,原本潰爛了大半的臉龐竟然奇跡般的恢複了過來。
黃堂主當即高聲吼道,“感謝赤陽天尊救苦救難。”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盆中的紅水灑了下來。
台下的信民立刻瘋一樣的湧了上去,想要儘可能的多淋一些聖水。就連他身邊的柳浩也不例外,正瘋狂的往前擠去。
張驕站在人後方,他眼睛微微眯起,神情中也多了一絲激動。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清楚地察覺到,高擺在站台的上三尊木雕中。
一輪五色斑斕的光暈從最中間的赤陽天尊的木雕上升騰而起,彙聚在黃堂主的手掌間形成了一道赤日,讓他這個凡人施展出了這道不同凡俗的法術。
而且隨著底下信民越發狂熱,大量的願力正源源不絕的彙入到這三尊木雕當中。
張驕有些貪婪的望著這三尊木雕,隨後又看著旁邊真真切切的治愈好渾身凍瘡的老嫗,眼睛一轉,也隨著人群高呼起來。
“大劫在遇,天地皆暗。三陽救世,光複明宗。”
“我要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