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塗……
“我還是叫你兔子吧!”嚴北月捂著嘴,把笑聲憋進了嘴裡。
兔子長歎一聲“就因為我被叫兔子,所以老鷹那貨才給自己取了個代號叫老鷹,我們這兒還有老狼和狐狸,一水兒的天敵……”
“哈哈哈……”嚴北月被他逗得笑個不停,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她笑彎了眼睛,好奇的問,“那孫上校的代號呢?”
“老大啊,”兔子輕笑著,“人稱三爺!不過我們習慣喊老大,彆的隊的叫他啥的都有,反正都知道是喊他,也無所謂咯。”
嚴北月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三爺?為什麼啊?”
兔子有些驚訝的看著她,愣了好一會兒才說“也對,嚴醫生剛從國外回來,或許不知道呢!老大是孫家老三,所以就這麼叫了……不過最關鍵的問題是,老大給自己起那代號,正常人真的叫不出口。”
“是什麼啊?”嚴北月對什麼孫家老三完全不感興趣,她現在隻想知道那個正常人叫不出口的代號是什麼。
兔子砸了咂嘴,像是醞釀什麼似的,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念念念。”
“啥玩意兒?!”嚴北月懵了,這是個啥?
“念、念念!”兔子還給她來了個斷句。
嚴北月仍舊一臉懵逼,完全不能理解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兔子哈哈笑著,一轉方向盤這才繼續解釋“念念是老大妹妹的名字,老大是妹控癌晚期,沒救的那種。”
“妹妹?”嚴北月眨巴著眼睛,呃……她還以為是初戀呢!
“是啊!”兔子說著,把車子停在了醫療室門口,朝裡邊招呼了一聲,“過來倆人!抬傷員!”
兩個護士跑了過來,把12號放在擔架上抬進病房正要回過頭去問嚴北月該怎麼處理照顧,卻發現嚴北月剛費力的從車上挪下來。
她一瘸一拐的走進病房,重複著自己的醫囑“做懸吊,先用青黴素,密切觀察是否有發熱現象。”
護士疑惑的看著她“嚴醫生,你怎麼了?”
“我沒事,照顧病人。”嚴北月說完,就扶著牆朝醫療室挪了過去。
孫皓麟在訓練的士兵那邊兜了一圈兒回到營地,本想著直接回指揮室,卻突然想起了嚴北月,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進了醫療室。
才一進門,他就瞧見嚴北月雙腿搭在凳子上,右手拿著酒精棉,左手拿著鑷子,臉上的表情格外淡定的在給自己處理傷口。
孫皓麟的眉頭輕輕皺起,他走到嚴北月身邊,低頭看著她那青青紫紫還有幾處劃破的兩條小腿,眉頭擰得更緊了。
“孫上校?”嚴北月驚訝的抬頭看他,孫皓麟進她這兒從來都是先敲門,敲門她聽不到他就咳嗽,這倒是第一次他直接闖了進來。
孫皓麟看著她的腿,眉頭擰得那叫一個緊。
“你傻嗎?不知道疼還是末梢神經壞死了?給彆人手術把自己弄成這慘樣,你也真是夠不容易的!”
孫皓麟擰著眉毛罵她,言語間沒一絲一毫的客氣,卻帶著濃濃的擔心。
他現在真的很好奇,這妹子是怎麼手腳俱在從非洲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