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妄國——涿州城——重光寺
藍無心和龍天羽互不相讓，樂天隻能拍桌子“行了，兩位加起來六十歲了，能不能彆這麼幼稚？說正事呢。”
藍無心很是不服氣“葛鑫，趕緊說。”
“是，師兄昨天連夜審問了之前咱們抓住的那個去滅妖娘口的死士，他招認了，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招認了？”藍無心看了眼水寒“你審了這麼久都沒反應，認了什麼？”
“他交代自己隸屬於惡鬼下屬，而惡鬼就負責涿州境內一切事宜，其中包括守護祖祠，每年的祭奠，還有南疆傳下來的一件東西，具體是什麼，他也不清楚。南疆當年被三國聯手滅掉，其中有一部分人被打的退到涿州境內的重光山上，當年孤妄國的大軍將他們圍困，可令人不解的事，搜山沒搜到他們，時間久了，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其實他們是被隱居在重光山上的西域人救了，後來，南疆人和西域人一起秘密建了重光寺，用來守護他們的祖墳。”
“半山腰的那些無碑墳？”水寒說道。
“什麼無碑墳？”
“主子，那個人還說，當年他們一族根本沒有叛亂，是殘狼國和孤妄國得知他們手裡有件東西，索要不得，這才趕儘殺絕，後來兩國朝廷放出假話，說他們如何殘忍，這才使得當時的武林盟主下了江湖追殺令，差點讓南疆滅亡，五十幾年過去了，他們漸漸建立自己的勢力，就想著複仇。”
“複仇？複仇也應該找兩國朝廷，關老子什麼事？”
“您太爺爺和爺爺都參與過絞殺，他們說…父債子還，還有，這次殺武林衛的事是惡鬼想公報私仇出手的，不是閻君下的令，惡鬼想給您一點教訓，不曾想搭上了他們苦心經營起來的鬼市”葛鑫補充。
“公報私仇？我跟他有仇？”藍無心納悶。
“您殺了他的…夫人”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什麼時候殺的？”
“人肉包子”
“人…人肉包子？”
“那個人肉包子店就是個消息收集點，老板娘就是惡鬼的夫人，咱們去的時候，他們剛好準備撤離，結果沒來得及，所以師兄叮囑，讓您一定小心，惡鬼就負責祭祀，他們每年的祭祀日就是今天。”
“今天？”
“惡鬼負責祭祀？”藍無心思索著“釋空說過，空安和了然就是負責給車家人祭祀的？”
“那就…他們其中一人是惡鬼？”樂天說道。
“葛鑫，有沒有問出惡鬼具體特征？”
“惡鬼是南疆人和西域人生下的，他的眼睛隨母親，沒有藍色瞳，另外…年齡四十幾歲左右，說是每次見麵都戴著麵具，他們也不清楚對方到底長什麼樣。”
“車淼呢？”
“他說沒聽過”
“就如今看來，這車淼的身份不一般，目前不要打草驚蛇，這條線得留下”藍無心說道。
“惡鬼一定不能放走，咱們殺一個少一個”樂天開口。
藍無心看向龍天羽“可算是明白了，小小的重光寺為何讓兩位王爺如此費心，原來誌向遠大啊！”
“無心，這件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牽扯一個國家的興亡”龍天羽很認真。
“不稀罕知道，還有嗎？”
“再沒了，師兄說隻告訴您這些，其他回去再說，目前您的敵人是惡鬼，他就在重光寺，祭奠祖祠對於南疆人來說，特彆重要，所以他不可能離開”葛鑫說道。
“知道了，他是用什麼方法讓人招供的？”藍無心還是很好奇。
“這…”葛鑫有點不想說“爺，師兄叮囑過，不許告訴您他審問的手段。”
“我是主子還是他是主子？說”藍無心故作不悅。
“是”葛鑫隻能硬著頭皮開口“他…師兄他把那個人的皮…給活剝了，不過，沒剝完他就受不住了，然後招認，師兄就給了他個痛快。”
藍無心咽了口口水“從…”
“從上往下剝的，剛到胸口這裡”葛鑫趕緊解釋“還…”
“行了，閉嘴”水寒趕緊製止。
龍玉放下手中吃的，起身跑到不遠處吐了，藍無心無奈的擺擺手“趕緊回去，彆讓姬晟再亂動，以後這種剝人皮的事，你們也該練一練了，彆讓他在親自上手了。”
“是，屬下告辭”葛鑫拱手離開。
“以後這種事讓他們練一練？”樂天看著藍無心詢問。
“我…隨口說說”
“姬晟的審訊手段本王自愧不如，孤妄國的大理寺詔獄都沒他狠啊！”龍天羽說道。
“他不狠，我能知道這麼多嗎？”藍無心反駁。
“那你不害怕嗎？”龍玉吐完回來了“有一個剝人皮的屬下在身邊，你不怕？”
“怕，當然怕…”
“公子，師兄他不會…”水寒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