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太慢了吧?魚跑不掉。”王子白實在看不下去,慢的跟蝸牛一樣,天氣本來又熱,又煩躁,陳二叔穩如老狗,不慌不忙。
“唉,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沉不住氣。要知道這白須公魚可是價值17塊錢一斤,快一點的話,可能都會跑出去好幾條,那可是幾十塊錢,甚至上百塊錢。”
“二叔,你就吃足吧,我和少卿身價都是都要上千萬,出海給你打雜,才幾十塊錢而已,你還在這裡慢悠悠,不管了,我要進去吹空調,你就慢慢收吧。”王子白說完,轉身就走進駕駛艙。
“二叔,我也進去了,你慢慢收,起網叫我們。”說完,也跑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駕駛艙裡,王子白和陳少卿躺在椅子上都快要睡著,陳二叔都還沒有來叫他們。
“少卿,你出去看一下,是不是快收完了?”
“行”。
陳少卿來到船尾一看,結果網才收了1/3,還有2/3在海裡,二叔一邊擦汗,一邊盯著海裡看,他的黃色t恤已經全部濕透,短短的半截褲也濕了一大半。
“叔,都一個小時了,怎麼才收了1/3?”
“你懂什麼?做事情不能毛毛躁躁,熱的話就進去。”
“唉”。
陳二叔佇立船尾,目光緊鎖海麵,一隻手操作著吊機,另一隻手摁住漁網,動作不疾不徐,每一步操作皆深思熟慮。
陳少卿來到駕駛艙裡,說道:“唉,現在才收了1/3。”
“啥玩意?才收了1/3,呼,你叔可真有耐心,真的服了。還有2/3在海裡,我們先睡個午覺。”王子白翻了個白眼,調整一下睡姿,閉著眼睛就睡覺。
“唉。”陳少卿也歎了一聲氣,躺回椅子上睡了起來。
不知不覺,王子白和陳少卿已經睡了一個半小時,陳二叔也沒來叫他們。
時間已經快下午一點,王子白和陳少卿也許是餓了才醒過來。
“白哥,我們都睡了一個多小時,我叔怎麼還沒來叫我們?”
“也許他已經在挑揀,我們過去幫忙吧”。
兩人打開駕駛室的門,結果陳二叔還在收網,兩人對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二叔,你這耐心,我服了,都收了兩個多小時,還沒收完。試問整個三灣村,應該沒有人比得過你。”
“嗬嗬,哪有,如果他們搞到魚群,也許可能比我都慢。”陳二叔還以為王子白在誇他。
“你和我說一下,大概還要多少時間才能拉上來。”
“再來20分鐘,應該就差不多了”。陳二叔想了想說道。
“還要20分鐘,那你慢慢收吧,我和少卿先去把包子熱一下,吃完你應該能拉上來了。”
“去吧”。
……
20分鐘後,王子白和陳少卿吃飽從駕駛艙裡走出來,陳二叔還是沒能把漁網拉上來。
來到船尾一看,好家夥,滿滿的一大兜。
“你們往後退一點,我要開始吊上來了。”
吊機緩緩把一大兜魚吊上來,王子白看著差不多也有個2500斤左右。
“二叔,2500斤應該有了吧?”
“不止,最少2700斤以上,你看這吊機能吊3000斤,但已經這麼吃力。”
“二叔,這麼多白須公魚,那冰塊才七箱,貌似不夠吧”。王子白看著陳二叔笑道。
“對哦,媽的,早知道多買幾箱了”。陳二叔剛才看這麼多魚,笑得合不攏嘴,現在知道冰塊不夠,又愁眉苦臉的。
“哈哈,後悔了吧?讓你多買一點不買,這就是小看我找魚的技術的後果。”
陳二叔看著王子白翻了個白眼,然後把繩子解開,2000多斤的魚堆成一座小山,大的有五六斤,小的一有兩斤,大多數的三四斤。
“小白,你去開船立馬返回去,把速度提到最高,活水倉裡能裝400多斤,我和少卿先把活的放到活水倉裡,能活多久算多久。剩下的隻能用冰塊倒上去,再用布蓋起來,每隔15分鐘再用海水澆一遍,用冰水滲下去,兩個半小時,應該能頂得住。”
“還是我和少卿來吧,你的船你熟悉,包子已經熱好,你邊吃邊開吧。”說完,和陳少卿就行動起來。
“好吧,布在那個鐵倉裡”。
“嗯”。
活水倉裡要放一些水,魚隻能放下去300多斤,放多了魚可能都活不了20分鐘,有氧氣泵也沒用。
兩人把所有冰塊都倒了上去,從鐵窗裡拿出一大塊布蓋在上麵,但怎麼看都像一塊地毯,做完這些半個小時就已經過去。
“少卿打開抽水泵,我來澆水”。王子白拿起水管看向陳少卿說道。
“好”。
澆了半分鐘,水才滲透下來,王子白用手摸了摸,冰涼冰涼的。
“你叔腦子還挺好使的嘛,這辦法都想的出來。”
“那是,我聽我爺爺講過,我叔小時候讀書很厲害,讀到初三,家裡麵生活費給的太少,他就和他的那些朋友去偷自行車賣,嘗到甜頭,後來就不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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