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再聲動!
雖然不明白他這麼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是什麼意思,但南卿還是老實回答了他。
家道中落以前,奶奶的確每年都會帶她出去旅行一兩次,可今時不同往日,南卿已經好些年沒有再出去過了。
實際上,她上一本護照還是未成年的時候辦的,現在早就過期作廢了。
至於旅行嗎?彆說國外,這幾年她連國內的景點都一個沒去過。
更何況現在她還背上了50萬的債,哪裡還有資格考慮這些?
“嗯,沒有最好,最近國外有些地方不算太平,沒什麼要緊事的話儘量不要出去。”
沒有南卿那麼複雜的心理活動,宋博允隻是簡單交代了一句沒有說得太直白。
“啊?哦,好。”
和他比起來,南卿明顯就沒什麼社會經驗,平時也不太關注國際新聞,更何況宋博允這話說得太隱晦,她怎麼可能懂?
不過他這麼說,她還是乖順地點了點頭,反正她也不可能去哪裡。
第二天早上,南卿下樓的時候,聽見客廳已經隱約傳來電視的聲音。
她有些意外,這麼早嗎?根據之前的經驗,宋博允好像沒有早起看電視的習慣。
“你今天這麼早就起來啦?在看新聞嗎?”
聞聲回頭,看到的依舊是南卿靈動嬌俏的臉。
“嗯,情況發展得出乎意料地快,尼果讚局勢已經有些控製不住了。”
宋博允點點頭,眉間的凝重莫名化開了些。
“什麼,尼果讚?”
隻是順便打個招呼,打算進廚房準備早餐的人停住腳步,有些不解地回過頭。
地理學得不太好,尼果讚這個地名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文檔裡幾乎沒有過“庫存”,所以一時有些不太理解。
“過來看,新聞正在報道。
尼果讚當地所有的道路交通都被切斷了,和其他國家之間所有的公路,空中和水路交通也全都中斷了。
現在那裡滯留了很多國家的人,都沒有辦法離開。”
坐在電視機前的人朝她招了招手,目光依舊關注著電視機裡的新聞報道,大概地和她講解了下最新的情況。
默默走過去,先是有些困惑地看向電視機屏幕。可看著看著,那兩道秀氣的眉毛就漸漸添了憂色。
沒什麼意識地在宋博允身邊坐下,南卿一臉緊張又震驚地盯著電視機屏幕。
電視新聞裡,主持人正神情嚴肅地介紹著最新的情況,並不斷和位於尼果讚首都頌納的前方記者連線,了解最新的局勢變化。
電視機裡的人不停說著話,畫麵不停切換著,南卿的腦袋還是有點懵。
屏幕裡,記者身後的的背景是一條不算太寬的街道。
不知道是因為剛被人惡意破壞過,還是那裡本就是這樣的貧瘠,鏡頭裡的街道看上去灰撲撲的。
缺了角或者碎了玻璃的殘破房舍,三三兩兩立在街邊。
不時有不同相貌和膚色的當地人在記者身後匆匆而過,有些還扛著大包小包,神色慌張而不安。
站在鏡頭前的記者努力做著連線,也要時不時注意避開人群的推搡,和不知道從哪裡而來的亂石。
和平日裡的從容穩健比起來,發梢上的白灰無聲訴說著那份狼狽和危險。
“這是怎麼回事?”
緩緩偏過頭,南卿有些呆呆地看著身旁的人。
“這個尼果讚挺有意思的,他們的總統和第一大臣是兄弟兩個,這個國家就好像他們的家族產業一般。
但這兩兄弟是同父異母的,其實早就各自生了異心,現在終於撕破臉鬨翻了,各自帶著自己的親信對抗起來。”
宋博允的目光落在電視機裡的混亂上,微微凝著的眉和這些聽著仿佛坊間八卦一般奇幻的事並不相合。
“我回我爸媽家一趟,沒事,反正你留在燕城,這些其實離你很遙遠,你不用想太多。”
又看了一會兒電視裡的報道,宋博允起身,看她還有些呆呆的,隨口寬慰了兩句。
“嗯,好。”
南卿仍舊坐在沙發上,她有些茫然地點點頭,看起來還有些沒回神。
等大門被關上發出一聲悶響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坐在這兒發呆,都忘了問宋博允要不要吃早餐。
歎了口氣,看著電視上那些流離失所的普通人,也沒了做早餐的心思。
突然想起今天的稿子還沒設置好更新時間,她急匆匆起身上樓,把這些似乎離她很遠的煩惱暫時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