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交了個這麼有錢的男朋友,連我都不知道!不過我真高興,你看馬悅的臉都氣歪了,可算出了口惡氣!”
她笑嘻嘻的,語氣裡帶著些調侃,又瞥了不遠處的馬悅一眼,有些暢快和得意,唯獨沒有嫉妒。
“不是男朋友,就是個朋友,他路過,順便接我一下。”
雖然剛開始也愣了下,但南卿很快反應過來對方口中的“少爺”是誰,畢竟今晚來同學會的事,她隻和他一個人說了。
不太方便和丁笑柔細說自己和宋博允的事,沒辦法,南卿隻好撒了個“善意的小謊”。
“什麼朋友這麼好,正好知道你在這兒開同學會,還這麼巧正好在這附近路過啊~”
明顯不相信南卿的解釋,丁笑柔笑得越發曖昧,不過既然南卿不願多說,她也不會勉強她,朋友就是這樣,也該有自己的分寸和邊界。
“好啦,既然接你的騎士來了,那我也可以放心走了,等我回來我們再約哦。”
丁笑柔的男朋友在不遠處又朝她點了點腕間的手表,示意她時間差不多了,丁笑柔又摟了摟南卿的肩說了兩句,才朝著自己男朋友的車小跑過去。
“南卿,既然你男朋友都來了,不如讓他出來和大家打個招呼唄,也讓我們看看,到底該喊叔叔還是爺爺啊,哈哈!”
掩下滿心的嫉妒,馬悅又尖著嗓子開了口。
她認定南卿是找了個有錢老頭給人當情婦,所以想讓她當著大家的麵丟臉。
南卿已經邁出去的步子停住,她緩緩轉過身,看著和自己迎麵而立的人。
馬悅今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茬,她本來是不想理她的,但自己的放任在她眼裡大概成了怯懦,倒助長了她的氣焰,讓她越發猖狂。
這麼多年以來,她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清者自清這個說法有時並不靠譜。
大多時候她懶得爭論辯解,是因為她知道對方隻是想看你的笑話,並不在意所謂的真相,你越辯解,她們反而越來勁,還不如不搭理他們。
可有些時候,屎盆子都扣頭上了,一身的臭糞,你還不趕緊拿水衝,站在那兒說清者自清?
怎麼清啊?叫那群亂叫的狗來給你舔乾淨嗎?
狗不答應。
“馬悅,與其成天關心我找了什麼樣的男人,不如管好你自己。
一天到晚這麼喜歡杠,喜歡懟人,你是刺蝟精轉世嗎?難怪了,總是黑黢黢的。”
南卿微微抬著下巴,周身的氣場都比剛才冷了很多,說起刻薄話來一點也不輸給馬悅。
雖然和馬悅差不多高,對方還穿著一雙恨天高,可南卿的氣勢卻明顯高出她不少,是一種無形的睥睨和清傲。
不愧是世家教養出來的孩子,雖然已經不當大小姐好多年,她也早已斂了鋒芒,可那些氣勢就仿佛刻在了她骨血裡,隨時都可以收放自如。
馬悅天生膚色偏深,怎麼都養不白,美白針沒少打,可隻要一停很快就會被打回原形。
但美白針這種東西畢竟對身體有些影響,也不能總打,所以她平時出門總要抹很多粉,也最忌諱彆人說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