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之中,兩架虛幻的鋼琴擺放著,三角鋼琴交錯擺放似是鬥琴一般,象征著兩個演奏著正在進行一場對決。
鋼琴一黑一白,白色代表著端坐著的白發老人,而黑色代表的是看起來儒雅隨和的成年男人。
男人正在演奏,輕快靈動的音符從他指尖流淌,一個一個地排列成了充滿生命力的樂章,於這空間響徹。
不過片刻,男人按下休止符,琴聲繚繞四周,而緊接著老人的雙手撫上黑白色琴鍵。
渾厚莊嚴的樂章隨著他手指起落間成就,音符在他指尖變成了沉穩的泰山,每一下都帶著厚重的氣勢。
如果仔細去聽,經曆過生活困苦的人想必會流下眼淚,因為樂章的前半部分似乎是在訴說生活之難,但堅強的人卻會在後半部分奏起時,怒發衝冠,因為那樂章由沉重奔向了激昂,那是不甘者向不公的命運發出的嘶吼,發自靈魂,響徹雲霄!
一曲落畢,老人抬手,看向眼前的人,笑問道“一曲充滿生命氣息的《青春》確實不錯,但還是過於單純了。”
“聖者的《命運》包含了世人的生活之苦與不甘的怒吼,具有撼動人心的力量。”丁小雨毫不吝嗇地稱讚道。
黃泉的主人笑了笑,捋了下胡須道“今天彈這首曲子是因為見到亞瑟了吧?”
“是。”丁小雨點頭。
“具備時空意誌的我負責掌管死者靈魂,窺探世人的未來,但唯獨你們……我看不透。”聖者又提起了這幾位外來客的問題,但卻不似以往,反而話鋒一轉,“但如今卻能看到一角。”
“請聖者指點。”男人誠懇地道。
“亞瑟會殺死一個少年。”聖者鄭重道,“這是不可改變的……命定之死!”
此話一出,丁小雨瞳孔一縮,道“那少年的命運……”
“跟你們一樣,無法窺探!”黃泉聖者道。
……
寂靜的夜裡,在海麵上原本平穩航行的燃鋒號此時莫名地一抖,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
甲板上的少年們迅速穩住身形,看向掌舵的蕭啟。
後者皺眉道“不是觸礁,有東西阻礙了它的行動。”
坐著的黑音王聽少年這麼說,隨即站起身來,看向海麵之下,隻見巨大的陰影浮現,是一頭巨物聽上了他們。
黑音王皺眉,思索片刻,向蕭啟道“船還能動嗎?”
蕭啟試著轉動船舵,可原本易如反掌的事情,此刻卻像被木棍卡住的齒輪一般難以轉動分毫。
“不行!”蕭啟現在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隻能先將結論告訴黑音王。
純種日行者罵一句,隨後念出魔語,緊接著他便跟船艙裡躍出的幾名戰皇立刻衝進海下,其中還有蕭啟牽掛著的那抹倩影。
“這種感覺……”
突然間,蕭啟按住心臟,一股不甘與憤怒的情緒在他心裡蔓延“你不願受純種日行者控製麼,淩芸?”
思索間,遠處翻湧起一陣巨浪,一艘覆蓋著些許青苔的海盜船自海底浮出水麵。
蕭啟等人尋聲望去,隻見那飛翔的荷蘭人覆蓋著藍色的異能,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衝了過來。
作為掌舵人,蕭啟迅速調轉方向,漆黑烈焰形成風帆鼓脹起來,而那束縛感似乎因為黑音王的行動消失,燃鋒號隨著蕭啟的意誌動了起來,與飛行的荷蘭人交錯行進。
“那個人……”王亞瑟側目與站在燃鋒上的蕭啟對視,而後者也看向了他,瞳孔一縮。
‘是亞瑟王?’蕭啟心下疑惑,但見王亞瑟再次調轉船頭朝燃鋒衝來。
腳下海浪激蕩,可見幾名戰皇與海下那龐然巨物的戰鬥激烈。
蕭啟見狀,閉眼一瞬又再次睜開“那艘船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傳說中飛翔的荷蘭人,逆風最快的海盜船。”
“既然現在是逆風,躲不過那便打!”蕭啟分析過後,給出結論,隨即朝一眾少年喊道,“準備戰鬥!”
當即,一群人亮出兵刃,甲板上一片寒光森森。
王亞瑟隻一瞥為首的人,隻見他手握銀色巨劍,一股莫名的感覺自他心裡傳來,他腰側的石中劍振動著發出清脆的劍鳴,幽綠色的異能從劍石之內蔓延出來。
“劍魔不受控製了。”王亞瑟心下凜然,這二十年來,隨著他對劍意的修煉,石中劍魔的異動早已不像當年劍石破裂時那般劇烈。
能引起它如此瘋狂的振動,對方是誰?
王亞瑟不清楚對麵那人的身份,但加入時空護衛隊後的訓練讓他對危險有了更敏銳的感覺。
“全體成員,戰鬥準備!”王亞瑟下令,腰間的石中劍被他握在手中,而一眾船員已然掏出腰間的彎刀與造型獨特的黑色燧發槍跑到纖繩那裡。
下一刻,荷蘭人與燃鋒狠狠撞在一起,毫無保留的撞擊引發了激烈的震蕩,可無法摧毀這傳說中的荷蘭人和擁有“純種夜行者海上利刃”之稱的燃鋒。
在海上漂泊數十年的船員們緊握纖繩,猛地一蹬便順利登上了燃鋒的甲板,他們在戰前喝了些朗姆酒,臉色紅潤的同時眼裡閃動著興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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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守域衛出身的少年們見狀也不敢輕敵,遂衝上去與對方戰作一團。
蕭啟見狀,也打算走下船舵加入戰鬥,但一個穿著精致船長服的男人攔住了他。
“王亞瑟?”蕭啟下意識問。
男人愣了一瞬,右手卻拿出了腰間的劍“難得有人能知道我,那就看看,‘劍魔’想做些什麼吧。”
說著,王亞瑟緩緩拔下插在石中劍上的鎖劍石,一股幽綠色的氣息附加在了他身上,隻一瞬間,亞瑟王如君王般的氣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猶如魔王降臨,嗜血殘暴。
蕭啟微舉石中巨劍,鎖劍石化為粉末納入指戰環,擋下那殺氣後,他一揮巨劍,率先出擊。
與對方的石中劍一樣,他手裡的石中劍正催促著他與亞瑟王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