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來還不算,薑鳳霞就是故意惡心他們,所以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就開始數。
隻數了一下,薑鳳霞就氣笑了。
九十年代初那一套錢幣一百元,五十元,十元,兩元還有兩角兩分的紙幣都是青藍色的,如果不看數值和麵幣大小,乍一看還真容易看錯。
她連一張大額的紙幣都沒放,這麼一遝看著很多,實際上金額隻有不到五十元。
洪母真的做得出來。
氣得狠了,薑鳳霞反倒是笑了,“大家夥快來看呀,洪剛跟鋼鐵廠同工的姐姐搞破鞋,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要拋妻棄女,把糟糠之妻掃地出門!”
“這些年我大姐在洪家做牛做馬,每個月工資全部貼補家用。我大姐是鋼鐵廠的臨時工,一個月好歹有兩三百塊錢,就算隻有兩百,十年也有兩萬多,大家說是不是?”
鄰居們頓時議論紛紛。
“人家紅霞的妹妹說的真不錯。我剛才看見洪家的扔了那麼一大把錢還真覺得她改性了呢!沒想到狗改不了吃屎!”
“可不是嗎?人家在家做牛做馬那麼多年,生活費都是自己出的,到頭來被掃地出門,隻給不到五十啊!”
“人家臉皮厚能做出這種事也不怕彆人說啊!”
其實大多數人都隻是議論,這個年代人大多淳樸熱情,但也分得清裡外。不是自家的事情,湊在一起看個熱鬨也算是震懾了。
真不會上趕著管閒事。
但洪母的做法確實挺讓人心寒的。
俗話說的好,十多年,就算是養條狗都養熟了。
更何況薑紅霞還自帶口糧。雖說是沒生兒子,但這不是不允許嗎?如果生了,洪剛鋼鐵廠的工作就保不住了,再說,沒聽人家紅霞說嗎?
是洪剛生不出來。
那麼問題又來了,那個破鞋,叫秦曉娟的,她肚子裡的究竟是誰的種啊?
聽著街坊鄰居的議論,洪母氣得都要昏過去了。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薑紅霞那麼老實本分的女人,在家當牛做馬那麼多年,賺來的工資都一分不剩的上繳,連個屁都不敢放,她那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怎麼就那麼厲害呢?
兩萬啊!
真開得了口!
把那不下蛋的母雞賣了能值兩萬嗎?
昨天說的時候,洪母壓根就沒想過薑鳳霞這些年能賺多少錢,但自從她嫁過來生了那個賠錢貨幾年後,確實就被安排進鋼鐵廠上班去了。
一個月兩百多,一年就有兩千多,十年竟然真的有兩萬多了。
但洪母可不承認薑紅霞的好。
不下蛋的母雞能有什麼好。
可兒子那邊確實不能繼續耽誤了,再耽誤下去,秦曉娟肚子都大了,那可是她期盼了那麼多年的大胖孫子啊!
昨天薑紅霞的話洪母也聽進去了。
兒子再婚也不能給彆人養兒子。
洪剛跟她保證,秦曉娟肚子裡的孩子絕對是自己的,所以洪母才一心向著。
她下意識看向兒子。
又推了推黑著臉剛從家裡走出來打算去上班的男人。
洪父一向要麵子。
況且他家兩個男人都有鐵飯碗,兩萬塊錢對他家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如果兩萬塊錢能買個清淨,還能買個孫子回來,那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