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連蓉整個人都呆住了,猛地抓住店小二遞來的銀票,滿目淚水瞧著銀票,身軀發抖,謝我八日來的帶路?僅僅是帶路嘛。
“客官,有什麼吩咐沒?”店小二笑嗬嗬問道。
宋連蓉覺得自己的夢破碎了,當什麼皇後,當什麼妃子,都隻是做夢而已。
她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沒理會店小二,忙忙來到陸風昨日住的屋子中,就瞧見被褥什麼的,早已被店小二疊得整齊。
然後,她哭著瞧向自己手中銀票,啊的一聲尖叫,瘋狂衝下樓。
來到人來人往的客棧門前,宋連蓉哭著罵道“你就是個混蛋,你當我是什麼人了。嗚嗚嗚…玩了八天,你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聲。混蛋,混蛋!!!”
她隻顧著罵,不敢連名帶姓的。此一幕惹得路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此刻,肩膀有隻黑貓的陸風,牽著一匹馬,帶著坐在馬背上的紫雲,剛剛出城,紫雲臉上輕鬆“爹,您猜,她此刻在乾嘛?”
“能乾嘛,估計罵我呢吧。”陸風將黑貓遞給紫雲,然後翻身上馬,坐在紫雲身後“不管她,咱們火速趕往廣德城,和皇後她們彙合。”
“駕!!”
啪!
陸風手中鞭子抽在馬屁股,馬兒十分享受地銷魂嘶叫一聲,朝前狂奔著……
廣德城,和順寧城是相連的,可雖是相連,但一些道路關隘,都是白家的兵馬駐守著,由於這西南多山,道路崎嶇,那些關卡,可都是要道。
若是沒白家白宗仁開口,白家軍自然是不會給朝廷軍讓路,更不會讓朝廷軍過去的。
一開始,駐守順寧城的白宗仁,聽了府中師爺的話,認為朝廷軍不敢將白家逼反,可是,如今白宗仁可聽到風聲,說是隔壁廣德城,前幾日增加了十來萬朝廷軍。
於是,白宗仁著急不已,捋著下巴半白的胡須,在正堂中來回踱步,等待師爺胡忠的到來。
“老爺,您找我?”胡忠提著袍擺,著急忙活地小跑進來。
唰!
白宗仁瞪向胡忠,說道“前些日子,你還說朝廷軍不敢將我們逼反呢,這下可好,我可聽說,朝廷軍已經聚集在廣德城了,他們說打來,就打來啊!!”
胡忠微微一皺眉,想了想道“老爺,這您彆怕,就算是朝廷軍真打來,咱們何懼?一些關卡都是咱們的人,咱們隻需要死守關卡就絕對沒問題。”
白宗仁有些無奈,但又不得不相信胡忠“胡忠,你確定,咱們能打得過朝廷軍?”
白宗仁確實有些擔心,雖然早些年,朝廷給過自己一些火炮什麼的,但後來可能是防範自己,一些鳥銃槍,卻給得不多,數量極少,也就幾百把。
後來,自己讓人模仿、造出的鳥銃,都不儘人意,沒有朝廷給的那些好用,不是炸膛,就是打不出子彈,後來還聽說,朝廷有了更好的鳥銃。
白宗仁皺眉,說道“你再想想,咱們裝備怕是不如朝廷軍啊,而且裝備是決定能否勝利的關鍵。”
胡忠笑眯眯道“老爺,這您就多慮了。裝備的確有時候能決定是否勝利,可是,戰法也是不容忽視的。想想看,咱們順寧城,四周都是高山、懸崖峭壁,除了咱們的城門,他們能從哪打來?難不成,咱們七八萬精銳,就守一個城門,連城門都守不住?”
“嘿嘿,就算是守不住吧,退一萬步來說,咱們可以轉而投向大理國。大理國是做夢都想得到咱們夏國的鳥銃啊!!”
這些話說來。
白宗仁老目閃爍著。
說真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不想和朝廷軍鬨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可是,朝廷前些日子說,要將他調到五郡十二城,這顯然,是想讓勢力分化掉。
白宗仁有些不甘心,自祖上和南越國打,勝利後就在這順寧過日子,而且經營那麼多年,豈能放棄祖宗打下來的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