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敬業地扮演著自己新鮮出爐的社恐人設,寸步不離地跟在雲扉的身後。
他不能說不讓雲扉穿這件後腰要漏不漏的裙子,但他能用身體堵住那些臭男人的目光。
不!不是什麼目光,他是為了堵住了冷風,省得姐姐受凍,省的被吹成腰間盤突出!
走著,路過窗口,一陣帶著夏季獨特的燥熱的風迎麵吹來。
少年……
仗著雲扉看不到,他異常凶狠地瞪著某個拿垂涎的目光盯著雲扉的男人。
那個身材胖胖的老大叔注意到江與的視線,不僅不怕,甚至還更過分地衝雲扉舔了舔嘴唇。
帶著一種老子就看你女朋友,就你女朋友,你能拿我咋樣?
江與眼底聚著濃鬱森冷的戾氣,猶如那恐怖的凶獸,給人一種隨時都要上前撕碎他的狠意。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如果不是雲扉在場,他現在就能拽著這個男人把他從頂樓丟下去。
少年狠騭的眼神把對方嚇了一跳,但當他回過神來,發覺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嚇到了。
他感覺自己男性尊嚴、成功人士的身份收到了威脅。
所以,男人拿起手機,對著雲扉拍了個照片,臉上還露著猥瑣的笑。
江與……
他險些沒忍住心底滔天的暴躁,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竭力遏製住自己想衝向那人的腳步。
江與收回視線,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一句簡短的話發了出去。
上一個挑釁他的還是昨晚在驚鴻酒吧灌他酒的小馬,而這個小馬已經被野狗拆吃入肚。
現在這個男人……
江與黑沉的眸裡陰霾一片,膽敢覬覦雲扉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雲扉正在跟電話裡的下屬說著工作上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的目光。
領著江與去了相應的科室,雲扉坐在走廊裡等待。
江與很聽話,雲扉讓他乾什麼就乖乖乾什麼。
在醫院用了一個多小時,化驗就完成了,不過結果需要一個小時才能拿到。
這邊雲扉和江與下樓,那邊忽然熱鬨了起來,人群都往一處跑去。
“死人了死人了。”
“快去看,有人跳樓了!”
出於人的好奇,雲扉走到窗口的位置往下看去。
他們在二樓,能看到下麵的大致情況,雲扉一眼就看到了那灘醒目的血跡。
緊接著眼前一黑,眼睛被人給捂住了。
背後傳來少年關切的聲音“姐姐彆看,彆被嚇到了。”
從頂樓摔下去他那身肥肉肯定被摔碎,那畫麵多醜、多血腥啊?
一個人渣而已,如果把姐姐嚇到了,不值得。
這時,江與手機響了一聲,不用看他都能猜到這是跟他彙報任務完成的短訊。
“膽子沒那麼小。”雲扉說了一句,不過也沒再往下看。
看到血腥的畫麵不會害怕,但會影響心情。
等他們下樓,現場已被人打掃乾淨,地板上的血跡都被清水衝刷地乾乾淨淨。
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複存在一樣。
速度之快,雲扉心裡都有幾分唏噓。
擦肩而過,雲扉和江與聽到一人跟同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