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旺壯著膽子走上前,說道“這錢不管怎樣你都得給我,咱倆今天就把你還錢的日子給定下來。”
訾老五罵罵咧咧地說“操,今天我心情好,我告訴你,姓吳的,你一個外地來的,我不欺負你,今天我也不難為你,我高抬貴手,就不揍你了,聽明白了嗎?要是你不要臉,再來糾纏,可彆怪我不客氣,彆說打折你腿這種事我做不出來。還是那句話,有錢我自然會給你,沒錢你來了也是白搭,而且還得挨頓揍,不劃算,滾吧,滾犢子。”
吳興旺一聽,急道“這世上哪有這樣辦事的?哪有做買賣這樣的?”
他這話還沒說完,李峰和劉百壽幾個人,猛地從腰間抽出卡簧刀。
把刀往外一掰,“啪”的一聲,其中一人罵道“我五哥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彆他媽在這兒囉嗦了,聽見沒?趕緊滾,再不滾,彆怪我紮你。”
吳興旺看到刀,心裡有些害怕了。
畢竟他是正經生意人,不是混社會的,很少經曆這種場麵。
而且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無奈地說道“行行行,我走。”
那些人又罵道“你這逼樣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彆再到這兒來撒野,聽見沒?滾犢子,快點。”
吳興旺從辦公室出來,回到自己車上,心裡憋屈極了,越想越難受。
他拿起電話,打給了長春的仁義大哥賢哥。電話接通,“喂,小賢呐。”
“二哥,怎麼了?有事兒?”
“賢子,真讓你說著了,二哥在伊春碰到點事兒,你得幫二哥解決一下。”
“在伊春碰到事兒了?怎麼了?二哥,你說說。”
“賢呐,我在這邊開了個廠,你也知道的。”“對呀。那怎麼了?生意不好還是咋的?”
“哎呀,先彆管生意好壞了,賢呐,我在這兒碰到流氓啦,我給他們送了50萬的貨,到現在一分錢都沒給我。我每次去要錢,他們都讓我等,今天我去,他們徹底翻臉了,在屋裡都拿刀要捅我,還說我再來要賬就打折我的腿。小賢,你看這事兒怎麼辦?你不是說在當地有朋友嗎?幫二哥找點人,把錢要回來,行不?”
賢哥一聽,說道“行,二哥你彆著急,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我先給當地朋友打電話,然後讓他去找你聯係,沒什麼大不了的,拿了貨不給錢還這麼囂張,整死他們。”“行行行,小賢,這事兒二哥可就指望你了。”賢哥掛了電話。
賢哥放下電話,這邊吳興旺也開車回到了自己的木材廠。
賢哥拿起電話,“嘟嘟”地撥了號碼,打給了伊春當地的黃英順,之前也曾提到過此人,伊春的老哥們都認識他,在伊春那可是響當當的厲害角色。
電話接通,“喂,英順呢。”
“哎呀,賢哥!
我不是上次就和你說了嘛,咱自家哥哥在你們伊春開木材公司這事兒!!
我知道啊,咋啦?”
“碰事兒了,有批貨被人拉走了,現在對方有點耍賴,不想給錢了。你說說,這事兒要是沒難度,你幫賢哥我處理一下唄?”
黃英順一聽,立馬說道“賢哥,你這話說的,跟我還這麼客氣呢?這不是自家事兒嘛。操,在伊春,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咱自家人,我弄死他。賢哥,你就告訴我是誰吧。”
賢哥忙道“英順,這事兒彆硬來,如果有難度……”
黃英順打斷道“賢哥,你這是瞧不起我啊,在伊春能有啥難度?”
賢哥道“那行,英順,麻煩你了。”
“賢哥,你要總這麼客氣,咱倆都沒法處了,這算啥事啊,舉手之勞而已。”
“那這樣,我把號碼給你,你一會兒給我哥打個電話。”
“行行行。”說完,兩人掛了電話。
黃英順隨後就把電話打給了吳興旺,電話接通,“喂,哎,你好哥們兒,我是賢哥的兄弟,你是二哥吧?”
“對對對,你好你好。”
“二哥,你在哪兒呢?”
“我在鐵路宿舍這邊,我對伊春不太熟,現在在站前呢。”
“行,二哥,那你就在站前等我,彆動,我帶兄弟現在就過去找你。彆著急,彆上火,這就是小事兒一樁,不就50萬嘛,我到那兒肯定能給你要回來。”
吳興旺忙道“老弟,那真是太感謝你了,這事兒辦完,大哥肯定不能讓你白忙活,我給你拿五萬。”
黃英順一聽,“不用了,二哥,咱辦這事兒,說實話,不是衝你,你也彆介意,我是衝賢哥。和賢哥還提啥錢呢,千萬彆提。你等著我就行,我一會兒就到。”
“那行那行,老弟,我在這兒等你。”說完,電話掛斷。
黃英順帶著手下兄弟,有宋先進、李新、袁亮、老耿、劉金超,還有一幫小弟,總共十來個人,開著兩台車朝著火車站方向疾馳而去。一台是桑塔納,另一台是金杯麵包車。“嘎吱”一聲,車到了站前,穩穩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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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英順並不認識二哥,他拿起電話撥打,“喂,二哥,你在哪兒呢?你看老弟我在這兒呢,車打著雙閃呢。”
“我看見了,我這就過來。”電話掛斷後,吳興旺和黃英順在火車站見了麵。
黃英順一擺手,“二哥是吧?”
“哎,你好兄弟。”吳興旺有些不好意思,“兄弟,給你添麻煩了。”
“二哥,說啥呢?你是小賢的二哥,那就是我二哥啊,咱是一家人,說什麼添麻煩。二哥,你說說,是誰這麼不長眼,敢欺負咱自家人?”
“兄弟啊,這人姓訾,叫訾慶豐,是國風木材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