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媚猶豫了一會兒,說:“還是不縫針了,擦點藥就行了。”
之前陸時年受傷,傷口比她的還要深,都沒有縫針。
李輕媚也不想縫針。
縫針還要拆線,到時候還要疼一次。
劉醫生倒是沒有勉強,給李輕媚包紮了傷口,就讓李輕媚休息。
李輕媚到最後,終於還是堅持不住了。
她靠條凳上麵,就睡過去了。
估計是掛的吊瓶起到作用了,這會兒她沒有那麼冷了。
這一睡,就睡到天亮。
正好,幾瓶藥也都吊完了。
李輕媚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吊瓶。
“最後一瓶,吊完這裡就能回去了。”坐在對麵的陸時年開口。
李輕媚看到他的臉色有些憔悴。
應該是一整個晚上沒有睡覺導致的。
李輕媚遲疑了一會兒衝他道謝:“今天謝謝你。”
陸時年送她來衛生院,她才不至於被燒壞了腦袋。
話音剛剛落下,陸時年還沒有開口說什麼,這個時候李秋月端著一個四方形的盤子進來了。
上麵放著一些醫用一類的東西。
這裡是她上班的地方。
李輕媚看到,她的手臂上麵纏繞著紗布,紗布很乾淨,看不到血跡。
“時年?”
陸秋月看到陸時年,明顯很意外。
顯然,在來之前,她並不知道陸時年跟李輕媚在這裡。
牆壁上的掛鐘,顯示的時間是八點十分。
陸時年站起來,說:“李輕媚半夜發高燒,我帶她過來掛吊瓶。”
李秋月:“半夜來的?”
之後她又說:“其實,家裡麵有退燒藥的話,可以吃一些退燒藥,這樣就不用半夜過來了。”
李輕媚:“……”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
陸時年解釋:“家裡沒有準備退燒藥。李輕媚是傷口嚴重發炎導致的發燒。待會兒還要麻煩你幫她換一下藥。”
“她笨手笨腳的,帶藥回去也換不好。”
李輕媚:“……”
她笨手笨腳?
她不是衛生員,包紮傷口的手藝,自然是沒有李秋月的好了。
李秋月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笨手笨腳?
為什麼她總覺得,陸時年對李輕媚的態度,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疏離了呢?
“我先將取針頭,然後再給她處理傷口”
李輕媚不想讓李秋月幫她處理傷口。
又看到旁邊的護士都在忙,於是也就不說什麼了。
拔針頭的時候,李秋月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針頭用力的往邊上拐了一下。
原本沒有血的針眼,突然就冒出很多血出來。
李輕媚疼得忍不住皺眉。
她剛要說李秋月,這個時候李秋月非常抱歉的對她說:“不好意思啊輕媚,我剛剛不小心手抖了一下,弄疼你了。”
“你不會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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