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兩分鐘怎麼能說得完。肖南的態度不算友好,但至少人家沒有落井下石,葛丹丹約他明天中午。
“明天我最多給你一個小時。”肖南特意提醒道。
人與人之間有了隔閡,不再回到往前的樣子。
他們之間除了談合作,沒有其他話可聊。
葛丹丹清楚肖南這會兒不想與自己待一塊兒。“明白,我先進去了。”
肖南不是什麼壞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會無緣無故出手幫助,這一次得讓葛丹丹流點血。
她若沒有參與到吳培元小團體來對付自己,肖南或許會在利益不受影響的情況下適當出手,但情況不同了。
對方手裡有自己想要的資源。
自媒體的輿論引導力、曝光度十分龐大,
不少車圈廠商都有自己的網絡公關團隊,肖南也想組織一個,他不黑彆人,但不能防止彆人不黑他,有備無患。
況且他很看好公司包裝和變現能力一流,當初若是沒有進入思海科技,自己或許會往自媒體方向投資。
躺在股票賬戶裡的錢很久沒有動靜,不如套現給自己投到彆的行業裡。
想試一試自己的投資水準,不做自己的企業,但可以擁有多家公司的股份,創業多累,何況沒有做好吃苦耐勞的準備。
創業者想要在某個行業裡賺到錢就必須要有一流的執行力,錢都是給執行力強的人賺的。
肖南有執行力,有想法但想享受一下生活,以前的日子隻有工作,當下的日子裡多了一個人,不會覺得日子過得枯燥乏味。
將來那個人是不是沈葉,他也會找一個給生活帶來陽光的女人過一輩子。
更重要的是擁有健康的身體,老丈人是有錢,可身體不行,沒到70病殃殃。
賺那麼多錢,沒咋享受,人沒了。
自己不是啥有錢有勢的大佬,投不了炙手火熱的項目。
即便遇到那樣的項目也沒有資格進入分一杯羹。
盲目的投資創業型企業會被人當成冤大頭,不如投熟人和成熟的公司………肖南在想著未來的事,有一陣高跟踩地的聲音傳來,
側頭看一眼,是個風韻猶存的婦女,一襲白色晚禮服高貴又典雅,心頭莫名有一股親近感湧現出來,
緊接著又有點兒堵得慌。
猛吸了兩口煙壓製住胸中的煩悶之氣。
“你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有心事?”婦人停在左邊,學著他那樣把手撐著麵前的圍欄。
“你不一樣出來了,難道也有心事?”肖南反問道:。
婦人歎了一口氣悠悠說道。“我想我兒子了。”
她的語氣中無不有透露著對兒子的思念,這讓肖南想到了在記憶裡永遠抹除的角色。
同樣是人,同樣是母親差彆真的很大。
“想了就去相聚,這個時代隻有生與死的距離沒法跨越。活著的人,一張飛機票,一張船票,一張長途車票,一張火車票……有很多種方式總能見麵。”
看她那樣子不是死彆,也不是沒錢出行。
單純的覺著矯情,有人說交通縮短了回家時間,讓回家這件事缺少了儀式感,妥妥的無病呻吟,腦子有坑。
兩個陌生人相顧無言,目光齊齊望著窗外,又不知對方在想什麼?
肖南覺著跟彆人的老婆站在人跡罕至的角落裡總歸不好,自己這爛名聲呐,
被人拍個照能寫出十幾種可能。
猛吸幾口香煙準備離開,
婦女開口道:“可以給我一支煙嗎?”
打開煙盒裡麵僅剩一支華子,三天前買的,便宜老婆說不喜歡聞煙味便很少抽了。
肖南把煙盒和打火機一起遞給她。
“你自己拿吧”
婦人很熟練的拿出香煙咬住,“啪”藍色的火苗點燃香煙,氤氳的煙霧騰起,婦人把打火機還給他。“我很早之前就離開兒子。”
肖南沒有問一句為什麼?
隻是意外相逢,沒有熟到可以窺探對方心事的權利。
過了許久,婦人開口道:“我們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麵。”
“你看起來也不差錢,二十幾年不見,一定是不想見,何必給自己加一個深情母親的戲,時間久,感情都淡了。
你未必覺得他重要,他未必會記得你,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各自過好自己的人生,不要去打擾彼此,或許,此刻的他不再需要你。”肖南把自己帶入了角色,憤憤不平道。
“每個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誰又會不想自己的孩子。”婦人側過臉抹了一下眼淚。
“未必。”肖南說完把煙頭扔進垃圾桶,
邁步回了宴會廳。
該應酬的人在應酬,該拍馬屁的在拍馬屁。
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好不快活。
總歸有人表裡不一,比如肖南在與婦人短短幾句交流讓他情緒有了波動,此刻就帶著淺淺的笑意。
大人不是帶著笑臉就一定是開心的,
有人今晚再不爽也會按捺住回家再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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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進門便看到收禮的老者著急迎過來。
胡奎找了這個年輕人很久,心底稍有不滿但保持著禮貌道:“我家先生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