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三千都是鹹魚!
她試探著輕輕拍了拍他,趙玉樓身子微微一動,片刻後,沉悶的聲音自她頸間傳出“你困了就睡吧。”
說完,她背上就多了一隻手有節奏的輕輕拍著。
她倒是也想睡呢。
“……可我喘不過氣了。”她說話也有些悶悶的。
趙玉樓頓了頓,終於微微移開身子,叫她緩了一大口氣。
“就這樣睡嗎?”
“嗯。”趙玉樓仿佛不需要呼吸一樣,就埋在她脖頸間。
可這樣怎麼睡得著啊?
沈如煙仰天長長歎了口氣。
趙玉樓聽到,直接道“你若睡不著,便做些彆的事吧。”
“我睡我睡。”她忙按住他動作的手。
兩個傷患折騰什麼呢。
翌日,趙玉樓一早便走了,沈如煙起身後發了好一會呆,才想起昨夜半夢半醒間發生的事。
此時腦子清醒的她沒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了。
趙玉樓後來明明回過神來了,卻依舊死活不肯放開她,嗯……不是悶不悶的問題。
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沒臉了呢?
畢竟大半夜被夢嚇著然後哭鼻子什麼的……她都不乾呢。
禦書房外,遠遠走來一位身著官服,身姿挺拔的男子,瞧著很年輕,約莫二十出頭,可一身氣勢卻不容小覷。
趙玉樓閒閒坐在龍椅上,眯起眼睛打量著進門的俊美男子。
“微臣沈承硯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冷冽堅毅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響起,有力而響亮。
“愛卿平身。”
“謝皇上。”
沈承硯謝恩起身,露出那張與沈如煙有七分相像的容貌,如出一轍的美貌,剩下三分在他身上則變成了稍顯棱角的臉龐和周身冷冽肅殺的氣質。
趙玉樓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愛卿與渺渺長得很是相像呢。”
沈承硯微微低頭“微臣與婕妤一母同胞,自是如此。”
趙玉樓點點頭,同他聊了幾句沈如煙,便說起了正事“此番調任愛卿去青州,你可知朕意?”
沈承硯拱手開口“河臨王狼子野心,必要除之方解大患。”
“你到青州後,先轉道去平山見一見陸鬆雲,青州一小半人手在他那裡,後事如何,他自會告於你。”
“臣遵旨。”
“安德不需你如何儘心辦差,朕隻要你盯緊了河臨。”趙玉樓身子微微前傾,牢牢看著他,“到了安德,自有人傳信與你,你的任務,就是配合他們,查明河臨王兵器鑄造之地與河臨行兵布防圖。”
“待時機成熟之時,朕必要一擊即殺,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