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煙點頭“我知道的。”她又不傻。
若她同陳留王妃關係好一點,她一定會直言勸她和離,可她與她並無交集,相反她並不是很喜歡她,這種說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話,還是要掂量著。
更何況以陳留王妃那死心眼的性子,明顯是要吊死在陳留王在這顆歪脖子樹上了,勸她和離反倒落她埋怨,要惹上一身腥。
趙玉樓又道“陳留王也不願意和離。”
自己方才見他鼻青臉腫一身傷,要處置陳留王妃,可還是這“深情”種子一力求情攔住的呢。
沈如煙不置可否“有齊人之福可享,誰不願意呢。”
“他應也是放不下的。”趙玉樓難得為這缺心眼的堂弟說了一句話。
“放不下,卻又做不到自己承諾的唯一,便想拖著,溫水煮青蛙嘛。”沈如煙覺得自己看透了,“可見在皇家,魚與熊掌是可以兼得的。”
趙玉樓皺了皺眉“你怎麼陰陽怪氣的。”
“臣妾笨嘴拙舌不會說話,皇上還是去找那妙語連珠能言善辯的美人好。”沈如煙撥開他的手就要起身離開。
趙玉樓收緊手臂不讓她動,溫聲開口“不過為外人辯兩句嘴,怎得就叫你氣著了。”
“陳留王真不是個東西。”沈如煙冷哼一聲。
趙玉樓毫不心虛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陳留王妃說了,想要旁的女人進門,要麼陳留王死,要麼她死,絕不妥協。”正好陳留王也一意孤行要納妾,偏偏還不願意和離,想要綁著她,這可有得鬨了。
趙玉樓詫異開口“這樣過激?”
沈如煙點頭“底線是不能被踐踏的。”
趙玉樓麵色有些怔然。
她也沒再說什麼,就像趙玉樓所言,這始終是旁人的事,她在這真情實感做什麼呢。
不過是她自己站在陳留王妃的立場想問題,而趙玉樓,他始終站在陳留王,站在皇室,乃至男人的角度想問題。
分歧太大,沒有分辨的必要。
這怕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兩人隨口聊了一會兒,趙玉樓忽地問道“女子都很在意‘唯一’麼?”
沈如煙一頓“每個女子都曾幻想過能遇到一世一雙人,執手到白頭的良人。”
“陳留王不過貪鮮,心卻依舊在陳留王妃那裡,即便王府後院進再多女人,她也依舊是最特殊的唯一……她連這也容不下麼?”
“女子與男子不同,女子平日所思所想皆圍繞夫君一人,身心都是夫君,男子卻能三妻四妾,齊人之福,嘴裡還能說著此生摯愛一人……說實話,我也不太能理解,為何心有所屬,懷裡卻還能躺著彆的女人,這樣的‘深情’,未免可笑。”
趙玉樓若有所思,麵色時有皺眉不解,時有驚訝恍然,精彩得很。
沈如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趙玉樓一把抓住她的手“做什麼?”
“皇上怎麼了?”
“……有些事想不通。”趙玉樓繞過這個話題,問她,“午膳吃什麼?”
沈如煙被帶偏了思路,對劉安說著菜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