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樓低頭笑了一聲,淡淡提醒她“河臨王敗北,那是朕謀略有當、底下將士奮勇為先之故,同慶可以,獎勵勞苦功高的將士也理所應當,可百姓實不該沾這等光,而祥瑞……”他複又挑眉,直直看著沈如煙,“這玩意兒怎麼來的,還需朕再提醒你一遍?”
他一通辯白下來,沈如煙啞口無言。
這小心眼的……
沒見過這麼斤斤計較的男人。
“可百姓也是皇上的子民,更是您的孩子,皇上……算的也忒清楚了些。”沈如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正因為朕將他們當子女待,才更要為之計深遠,有功即賞,有過則罰才是恒理,一味給甜頭隻會養廢了人,你見過哪家被溺愛的孩子長大成器的?”趙玉樓語調淡然,誠誠而言,仿佛真的是這樣想的,“且除去河臨王,令天下安定,本就是百姓得益,人不能有了一顆糖,又想再要一顆,沒這樣的道理。”
“……”
竟然好有道理。
趙玉樓深深開口“升米恩,鬥米仇啊,給的太多,反會養大了人心。”
沈如煙不由麵露深思。
她絲毫不知道自己被洗腦了,反而真的在心裡默默琢磨起來他的話來。
趙玉樓喝了口茶,轉頭看她一眼,眼裡不自覺浮起明顯的笑意。
“不過這祥瑞……著實替朕解決了不小的麻煩,該再記你兄長一功。”
沈如煙又被他帶偏,轉而聊起了沈承硯。
直到許久之後,話題又繞回來的時候,隱隱已經被洗腦成功的沈如煙更說服不了他了。
在此事上,趙玉樓的態度也異常堅定,任憑沈如煙如何求情都不肯退半步。
直到晚上入睡前,沈如煙都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卻又實在說不上來,隻能帶著深深的疑惑進入了夢鄉。
翌日,她還記得趙玉樓說的要帶她去哪裡,一整日哪都沒去等著他,卻久久不見人,直到晚膳後,才見到了姍姍來遲的趙書樓。
“皇上可用過晚膳了?”
“還未曾用。”趙玉樓接過她未說出口的話,轉而拉著她出了門。
沈如煙不明所以的跟著他離開,見劉安等人沒跟上來,她便也揮退了沉雪等人。
“皇上今日很忙?”
趙玉樓悠悠走著,隨口回道“嗯,許是等不到太後生辰再送禮了。”
這意思……河臨王等不及了?
趙玉樓又偏頭看她一眼“今兒可無聊了?”
“今日我一直在等皇上,有盼頭的時候,總是不無聊的。”
趙玉樓低低笑了一聲,道“近日許會忙些,待此事了了,再陪你玩。”
沈如煙理解的點點頭。
河臨王可不是那等沒腦子的,趙玉樓不說廢十分心力,可繁忙總是免不了的。
“皇上忙政事就好,我會自己找樂子的。”
“去找禧嬪玩。”
沈如煙莫名聽懂了他言下之意——彆找皇後。
可皇後不也是女人,跟誰玩有區彆麼?
真不懂你什麼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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