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三千都是鹹魚!
貴妃的東西好打發,可索默問題敏感,牽涉到前朝,劉安也不敢自作主張,隻能冒著被削一頓的風險,進來為這天殺的瑞昭儀稟報了。
果不其然——撞上槍口了。
而聽完他的話,趙玉樓卻明顯沒他想象中那樣慎重,反而嗤笑一聲“代表索默……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不自知的東西!”
沈如煙沒說話,心裡卻認同極了。
雖然趙玉樓說話不好聽,可意思卻不錯。
若瑞昭儀入宮當日便來拜見當然不算錯,反會叫人讚一句識大體,可她卻偏挑給皇後磕了頭,正式成了大周嬪妃後才來,正所謂出嫁從夫,她已然是大周人,卻直言代表索默……也不知她是真不懂規矩,還是妄想能用索默壓住趙玉樓……也不對,應該是利用索默在趙玉樓這裡得上三分臉麵。
畢竟她身份不同不是?
隻是趙玉樓卻明顯不吃她這一套。
既歸順了他大周,那就是他的下臣,臉麵……隻有他想不想給,沒有她主動來求的道理。
劉安明顯有些為難,這話不好回啊。
沈如煙眉梢微挑“皇上政務繁忙,眼下是不得空的,她既是給皇上請安,便叫她在外頭磕個頭就是了,也全了她一番心意。”
見趙玉樓不說話,劉安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不迭應下來就出去了。
見礙事的走了,趙玉樓一把將她箍在懷裡,在她耳邊問道“她惹著你了?”
沈如煙搖了搖頭,也就是膈應到了。
不過她也還回去了不是?
現在指不定誰更膈應呢。
“皇上,折子還沒批呢。”見他又要俯身親她,沈如煙推了推他的胸膛。
你清醒一點啊,咱不做昏君。
趙玉樓沉沉歎了口氣,卻到底放開了她,沈如煙走到桌旁,緩緩給他研起了墨。
“河臨王帶兵北上了。”趙玉樓忽地說了一句。
沈如煙一驚,河臨北麵經過兩個郡就是陳留,而過了陳留,就是京城了。
“皇上定然有應對吧?”
趙玉樓把玩著朱砂筆,輕應了一聲“你兄長摸透了河臨的行軍布陣圖,在河臨王舉旗造反當日,帶兵給了他一個重擊……青州有陸鬆雲和你兄長,更有朕許多暗樁,攻破難度頗大,他便直接北上了。”
“那之後……”青州是守住了,北麵呢?
趙玉樓說過,河臨王的軍隊可不是個小數目……旁的地方未必能守住。
“陸鬆雲留守青州,乘勢收服河臨郡,而你兄長會帶兵追擊,與陽武郡前後夾擊,剿滅叛軍!”
沈如煙心裡一震,手指不由發緊。
趙玉樓見她緊張,放柔了語氣道“不必擔心,你兄長是個難得的將才,否則朕不會將如此重任交予他。”
沈如煙自然知道,隻是難掩擔憂罷了。
她試探問道“河臨王此番造反,是皇上推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