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朝堂,滿是不見血的刀光劍影。
所幸他自己穩得住,又有謝長風幫襯,尚可應對。
後宮裡,沈如煙徒增擔憂卻於事無補,隻能壓著心思得過且過。
而這幾日玥貴妃也顯而易見的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冷。
每回來坤寧宮請安時,沈如煙都要承受一波眼神攻擊。
“毓嬪娘娘今日似乎有些精神不濟。”衛昭儀疑惑的看她一眼。
“毓嬪娘娘想是高興的睡不著了呢。”瑞昭儀掩唇笑了一聲,“有這樣能乾的兄長,換作誰不高興呢。”
前朝這樣大的事自然瞞不過後宮,尤其這幾日玥貴妃對沈如煙的冷臉尤甚,誰還不會八卦了?
私底下都說沈家兄妹仗著聖寵與功勞被人捧飄了,連太傅都敢作對,這回可要撞上鐵板了。
沈如煙輕瞥了她一眼“誰還沒個能乾的兄長了,不過相比瑞昭儀的兄長,本宮卻絲毫不敢居大,作為最大的受益者,瑞昭儀想必深有體會吧。”
“噗嗤——”
衛昭儀忙用帕子掩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瑞昭儀的兄長——先前的索默太子,正是兩國戰爭時最大的敗筆。
當然,隻是相對於索默而言。
這位剛愎自用、隻會紙上談兵又腦子一根筋的太子殿下,在前線時就屢屢被謝長風重創,為索默的降服事業添磚加瓦,更為大周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若說謝長風是大周的功臣,那這位太子殿下就是索默的罪臣了。
瑞昭儀能來大周,這位嫡親兄長可謂功不可沒。
而此時被沈如煙反諷回去,瑞昭儀臉色難看一瞬,顯然是被正正戳中了痛處。
“娘娘好口才,嬪妾不及。”
“實話實說罷了。”
“毓嬪一向牙尖嘴利,如今看來,你兄妹二人卻是同樣的一脈相承。”玥貴妃輕抿了一口茶,淡聲開口。
“牙尖嘴利不敢當,隻是格外坦率正直罷了。”沈如煙也淡淡道。
“毓嬪倒格外會自賣自誇,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嬪妾一如前言,實話實說罷了,嬪妾兄長太過剛正不阿,平生最見不得貪贓枉法,以權謀私之輩,縱然舉動時有過激,卻實在情出真心。”沈如煙這話說得格外真誠。
也直接罵到了太傅頭上。
玥貴妃臉色更難看許多,冷冷道“貪贓枉法,以權謀私……是誰還做不得準呢,賊喊捉賊可並非罕見事。”
“那嬪妾便拭目以待了。”
“行了,今兒無事,都散了罷。”上首的皇後忽地開口,又看了沈如煙一眼。
玥貴妃被皇後截了話頭,眼神更冷了幾分。
不過她沒再開口,徑直起身屈膝“臣妾告退。”
說罷轉身便離開了,瑞昭儀福了福身,也忙追著她走了。
其餘人見狀,也識趣告退了。
而沈如煙接收到皇後的眼神暗示,同虞妃說了聲,便依舊坐在位子上沒動。
直到人都走完了,皇後才放下茶杯,緩緩開口“你可是心氣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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