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嬪又說了好一會兒,連喝了西側殿三盞茶,見沈如煙始終都不為所動,恨鐵不成鋼的丟下最後一句話“皇上心裡是有你的,謝長風那壓根兒不算事,男人嘛,要麵子,你多哄哄他就巴巴又回來了,知道嗎?”
說完,她沉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起身就準備走了。
隻是不知怎的,她剛一站起來就腰身一酸,差點站不穩,幸好一旁的宮女機靈扶住了她。
沈如煙見狀,卻不由想著禧嬪那句話——心裡有她,還能同旁的女人睡的這麼火熱孟浪?
絲毫不知沈如煙心中所想的禧嬪,在扶住了腰後,臉色扭曲中又帶了股異樣的心酸淒慘。
瑪德這就是整夜坐椅子的後遺症啊!
天殺的皇帝還不許她儀態有絲毫不規矩不端莊、字跡有絲毫不工整不娟秀,簡直、簡直……蛇精病啊!!!
想起昨夜皇帝那陰沉的麵容和冷厲刻薄更甚教導嬤嬤的眼神,禧嬪雙眼又湧上一股熱淚,隱在袖間的手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妹妹,你一定要早日想通啊……”抽抽噎噎說完這句話,她才搭著宮女的手一步三搖的離開了。
沈如煙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禧嬪剛走,沉雪就進來稟報道“主子,午膳送來了。”
沈如煙點點頭,用過午膳後,便見沉雪揮退了旁人,隻留下了沉香。
沈如煙疑惑的看向她“可有事?”
沉雪點點頭,接著便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小紙條“這是方才送膳的小太監趁奴婢接食盒時塞過來的,還有……”她猶豫了一下,又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隻紫玉蘭耳墜,“還有這個。”
沈如煙臉色一變。
沉香更是瞪大眼睛“謝長風?”好在她還有腦子,聲音極低,不過卻有些咬牙切齒。
沈如煙皺著眉頭,接過紙條打開,入目便是迥勁有力與她字跡一致的幾行字,她鬆了口氣“是哥哥的字。”
沉雪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些許驚喜與擔憂。
沈如煙快速看完紙,臉色顯而易見的放鬆下來“哥哥說謝長風也是遭人陷害,並不知自己懷裡多了這耳墜,如今物歸原主,而近日後宮之事……他也已知曉,叫我不要擔心,他有安排人進來,能護我周全。”
沉香高興過後,又疑惑道“說來這耳墜已是個燙手東西,為何不直接銷毀,反而要費力帶進宮來?”
沈如煙回道“應是想到皇上曾說的,我這裡有一對,恐日後有個萬一,不好應對吧。”
沉香了然點頭“還是沈大人考慮周到。”她如今對沈承硯也沒那麼憤恨了。
她腦子一向簡單,先前看不慣是因為沈承硯騙了沈如煙,而現在自也是才看了個清楚——男人都不靠譜,可一定程度上,還是有著血緣牽絆的自家人更好些。
沈如煙失了寵,也隻有沈承硯還依然會記掛著她,更護著她,且隻要他在前朝立得住,那沈如煙的日子也就不會差到哪去。
具體參考玥貴妃。
趙玉樓的厭惡都擺在明麵上了,她卻依舊能活的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