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從高橋寅彥口中成功撬出所有相關信息的波本,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看向傑克,“你覺得我們該如何處置他呢,傑克?”
此時的高橋寅彥,在經曆過剛剛的審訊以後,已然成為了一個血人,他聽到波本的這句話,嚇得如篩糠般渾身發抖。
“自然是謹遵那位先生的命令行事。”傑克麵無表情,一副冷漠忠誠的模樣,看得波本不禁有些倒牙。
也正因如此,儘管傑克丹尼威士忌近來在組織內風頭正盛,卻並未引起那位先生過多的忌憚,甚至還得到了他的支持去打壓朗姆一派的勢力。
畢竟,傑克所展現出的,與琴酒如出一轍,都是對那位先生忠心耿耿、絕無二話的姿態,活脫脫就是那位先生的忠實走狗。
眾多不明就裡的組織成員隻能慨歎,傑克丹尼威士忌不愧是琴酒調教出來的人,和琴酒一樣對組織和那位先生忠誠不二。
當初聽到眾人如此慨歎的貝爾摩德,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能不忠誠嗎?
畢竟,最後組織boss的寶座花落誰家,可還尚未可知呢。
對自己忠誠,又何嘗不是一種忠誠呢?
“我已將消息傳遞給貝爾摩德,讓她代為轉達給那位先生了。”波本將自己的手機頁麵轉向傑克,“那位先生對我們此次任務的完成情況非常滿意,所以他說這個家夥可以任由我們發落。”
“既然他是叛徒的話……”小惠下意識想到的,是港口黑手黨處理叛徒的方式,這也是她現在唯一能借鑒的方法,“讓他咬住石階,踢他的後腦,毀了下顎,然後翻過身,朝他胸口連開三槍?”
聽到這極其殘忍的處決方式,饒是已經經曆過大風大浪,見多識廣的波本都覺得有些過了。
儘管他意識到,小惠所說的這些或許是她昔日所在黑手黨對待叛徒的慣用手段,可他的心仍然不受控製地漏跳了兩拍。
“開槍……殺了……我……”高橋寅彥已然顧不得全身上下仍在流血的刀痕,如蝸牛般一點一點地蹭到波本腳邊,伸出那已幾近血肉模糊的手,死死拽住波本的褲腿,“波本……求…求你……”
“你瞧,他在向我求饒呢,傑克。”哪怕此刻的拷問室非常昏暗,傑克還是清晰地捕捉到了波本眸中的複雜情感,“你說我們要不要先留他一條小命呢?”
“既然那位先生說任憑我們發落,那就聽你的吧。”傑克點到即止,她對這些本就不太在意,無論怎樣處置高橋寅彥於她而言都沒有什麼關係。
若真要論起來,她加入組織的初衷其實也並不單純。
“那就暫且先放他一馬吧。”波本那雲淡風輕的話語,頗有分量地砸在高橋寅彥的心上,也讓他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然而,下一句話卻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直接將他劈得崩潰。
“他不是對組織最近的實驗藥物頗感興趣嗎,那不妨就將他送到那邊,去和他喜歡的那些藥物相伴?”
相伴個鬼啊!
這分明就是把他當作實驗的小白鼠!
這是要將他最後的一點利用價值都壓榨得乾乾淨淨,一點不剩啊!
那還不如按照剛剛傑克的提議來呢!
極致的痛苦隻是一時的,但若是進了組織實驗室淪為藥物的實驗品,他這條殘命還不知道要被吊多久,會被折磨多久呢。這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這一次,心情變得複雜的人換成了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