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鐵仙鶴隻想快點長大!
應星也在這個小聚會裡感受到了溫暖。
晚上回去後三位長輩先後找應星,將眠月托付給他照顧,鏡流和丹楓更是直接給了武力方麵支持和財力支持。
應星有點神情恍惚的跟著眠月送走三人。
景元想賴在眠月這裡,他在這裡給自己收拾了個房間,奈何鏡流直接拎著著人走。
終究逃不過師父晚上的加訓。
嗚嗚嗚,好累。
目送四人離開後,應星回頭看這房子,感覺有點過於冷清了。
“眠月……你害怕一個人睡嗎?”
應星關上門在沙發上坐下,眠月坐在他旁邊,“唔,你是想問我孤不孤獨吧?”
應星點點頭。
確實有一個這個想法。
房子啊,人多了一定很熱鬨,但人少了就會很冷清到渾身不舒服,坐立難安。
“怎麼說呢……”眠月下意識撫摸白羽披肩,“其實我習慣了……我這三千多年大多數是時間都是一個人睡覺,有時候感覺自己是清醒的,但身體動不了,像個雕像一樣,一開始確實很難受,拚命想辦法衝出困境。後來沒辦法,就裝雕像,睡不著也當做睡著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胡思亂想。”
眠月玩著披肩下麵的青羽,喃喃道,“那夢……怪真實的。”
應星沒說話。
“對了,應星哥,你等我一下。”
眠月想起什麼,“咚咚咚”的跑上樓。
應星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安靜等著。
眠月下來,把一袋巡鏑塞到應星手裡,“這是應星哥今天的工錢,應星哥辛苦了!”
“這……我不能收!”應星都要心疼死眠月了,就算這錢說是他應得的,但是拿一個小孩子的錢他於心不安。
然後收了丹楓的錢。
“沒事,就當我友情幫助,朋友嘛,都是互幫互助,這錢留給你以後用,你是小孩子,以後要用到錢自己錢不夠要找大人要知道嗎?彆害怕,有人愛你,他們不會怪你,還會開心你需要他們的。”
眠月歪頭,“為什麼……?為什麼因為被愛所以可以這麼肆無忌憚?被愛不應該更加小心嗎……?”
應星歎了一口氣,“正是因為被愛,才能肆無忌憚啊!被人愛著是很幸福的事。在和龍尊和將軍他們相處時你會不會有一種感覺要是能永遠這樣該多好啊?”
眠月疑惑的看向應星,“你怎麼知道?我這麼想過……但是我做不到,時間是一個很無敵的敵人……沒有人能打敗它,也沒有人能留住它……”
“有這個想法就對了,這是正常人感到幸福的一種方式,就像你運動後喝水會大口喘氣一樣,像身體本能,像呼吸一樣。”
應星一點一點的教導眠月什麼是人類的感情,“就拿這白紙打比方,人與人之間的的關係就像對這張紙的所作所為,在上麵寫字,亦或是揉成團,再或者,在上麵作畫,痕跡已經存在,你想完全把痕跡抹除是不可能的,就算把這張紙剪碎,會留下紙片;把他們剪的再碎都有紙屑;就算一把火燒了,也還會留下灰……撒出去,也不會消失,隻是散入世界,無處不在。”
“而已經建立了關係,那我們能為了昔日的一點恩惠,一點仇恨,而在未來報答,報仇……這就是人類啊。”
“現在仙舟上的長生種都瞧不起我這個外來短生種。”應星歎了一口氣,隨後語氣囂張起來,“可是那又怎麼樣?我的人生就一句話,『寧如飛螢赴火,不作樗木長春』!我會讓所有仙舟人都知道,應星刹那的一生比他們漫長無用到壽數更有價值!他們那幾百年都拿去乾些無聊的事了,嗬,我這短短一刹的生命,足矣比得上大部分人的光芒,我要讓所有仙舟人知道,短生種,一樣可以值得出天才,而不是一句歎息,“可惜,是個短生種”!”
“『寧如飛螢赴火,不作樗木長春』……”
眠月瞪大了眼睛,看著狂傲且囂張的應星,意識到,這就是真實的應星。
不過,真實的應星更加耀眼!
正如他的名字。
眠月想起來今天下午應星好像想研究塵歌壺來著,掏出塵歌壺,“對了,應星哥下午說想研究塵歌壺吧,喏,給你……”
應星一愣,擺擺手,“沒事,沒事,塵歌壺是你的家,我還不至於因為好奇把彆人家拆了……”
眠月搖搖頭,笑著指了指地下,“這裡不就是我的家嗎?”
“嗯?”應星回頭看他。
“就像你說的,我們已經建立了關係,這些關係是無法輕易更改或者抹除的。
而生我養我的故鄉,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有多遙遠。我思念我的故鄉,思念我故鄉的花,思念我的師長。
那生長在高山上的清心,那生長在山坡上的琉璃袋,好像都在喚我回家,也許我的師長,早已在樹下做好膳食,笑著等我回來……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回去。”
眠月用仙術通知阿祥後,把壺放到應星手裡,“我的故鄉會隨著時間慢慢被我遺忘……然後慢慢的,忘了我的師長,忘了故鄉的花,甚至忘了,我來自提瓦特。”
仙人壽命可以拉的很長。
帝君說過,人能承受的記憶有限,仙人同樣,百年對於凡人承受能力剛剛好。仙人按理講是可以長生不老的,但是仙人會在無儘孤獨中,選擇結束還是繼續孤獨。
“我相信應星哥。對了,也不早了,一樓的房間,可以給哥住。”
說罷眠月跑回了二樓。
應星看了一眼塵歌壺,最後還是好奇心和自信戰勝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