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王世子一看事情不對，趕忙拉住衝上去的左相。
姚震冷冷的看了一眼左相，“退下。”
左相這才驚覺自己以下犯上了，趕忙退回原位，拱手道:“是臣逾矩，還請陛下責罰。”
姚震沒搭理他。
看著跪在地上的兄弟兩個，又看了看躍躍欲試的雲景，再想想昏迷不醒的高遠。
皇後的話他一開始沒當回事，沒想到……
“沒人想聽聽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嗎？”
姚震看向他的寶貝女兒，雖說兩口子是真愛，四個孩子都是意外，但畢竟是自己孩子，逗逗就罷了，還能真不當回事。
這點媳婦誇他比左相做的好。
在眾多目光的聚焦之下，姚妹兒卻顯得鎮定自若，並沒有絲毫慌張之色。
她輕移蓮步，緩緩地走向季懷之，清晰而堅定的聲音說道“我不願意。”
短短四個字，把季懷之紮的差點喘不過氣，“我哪不好？”
“沒有不好，你很優秀，不過，我沒想嫁人。”
“妹兒，不可胡說。”姚震嚴肅道。
姚妹兒攤攤手，“我是南詔最尊貴的長公主，為什麼要嫁去彆人家當牛做馬？是皇宮養不起我還是麵首不香？”
姚震一拍桌子，“你……”
“坐下。”
“她……”
姚震指著姚妹兒，看蘇笙沒搭理他，隻能閉嘴坐下。
“這件事既然各說各有理，那就算兩個第一，我們南詔泱泱大國又不是拿不出兩份獎勵，兩個要求而已，你們回去好好想想，兩日內，想要什麼儘管提。
至於公主的親事，彆說是誰贏了今天這場比試，就是誰打下了整個天下，那也萬沒有拿我女兒作為獎勵的道理。
左相教子不嚴，罰奉半年。
刑部侍郎季懷之，以下犯上，念你初犯，罰俸一年，杖責二十，回宮後行刑，望你以後謹言慎行。
記住，若敢有下次，本宮不想再在京城見到你。”
蘇笙走了，姚震瞪了一眼左相，也跟著走了。
姚啟武喊著宋聞璟回去照顧高遠，宋聞璟連忙應聲，鬆開了因緊張而攥緊的掌心，已經冒血絲了。
姚妹兒也帶著幾個女孩回了自己的帳子。
人群裡卞禦史緊緊拽住自己的小孫子，把他拖走了。
眾人一看，也趕緊告罪一聲，鳥獸散。
閒王世子拍了拍左相，過來拽自己兒子。
“我不走，你放開我，我要陪著季懷安。”
閒王世子也沒強迫他，隻是讓他先去看高遠，給左相父子留點說話的時間，雲景這才不情不願的走了。
“我活了半輩子，半輩子都在勤勤懇懇、小心翼翼地做事，任勞任怨，不敢有一絲懈怠。
無論是誰見到我，都得誇一句朝廷的中流砥柱。
結果，大半截入土了，卻落得個“教子不嚴”的名聲，你們真是令為父失望啊！”
看了一眼蘇笙和姚震離開的方向。
那個人也是他年輕時候追逐的夢想，可她太強了，自己降不住，所以，看到她幸福，自己也無憾了。
沒想到，他的兒子們也……
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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