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為什麼不偽裝成我心力枯竭的樣子,迫使那些費阿尼露出馬腳?
蘇曉想了想,先暫時壓下了這個念頭。
很簡單,他沒把握。
在麵對可以使用時間倒退的對手時,每一次設下陷阱的失敗,都能讓敵人更了解你。
相當於費阿尼在打一個死亡就刪檔的單機遊戲,隻要在死亡之前,費阿尼能按下強製關閉遊戲的按鍵,就能保護住“自己的存檔”,同時還能得到蘇曉的底牌和戰鬥習慣,最終通過“背板”的方式獲得勝利。
而費阿尼陷入危險形勢時,使用時間倒退都快成祂的本能了,蘇曉的心靈手術又受到位階壓製,難以在短時間內改變它的本能想法。
蘇曉一邊思考著戰術,一邊在心靈層麵和紀詩夢對話了解情況,一邊開始帶著隊伍繼續前進,搜索整個畫廊。
調查隊並沒有被費阿尼襲擊的記憶,雖然看到人從畫中出現這樣詭異的事情,但紀詩夢畢竟是太虛特戰隊的人,還是來救援他們的,也讓他們得到了更大的安全感。
“給。”
蘇曉的一道化身將幾張清心咒道符遞給紀詩夢,讓她能抵禦費阿尼的理智衝擊。
儘管用心靈手術刺探到了紀詩夢的淺層思維,但蘇曉還是不太放心,他並不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斷,也做了一些防備。
畢竟,這裡怎麼說都是那隻費阿尼的地盤,或許紀詩夢是它對蘇曉設的陷阱,存在這種可能性。
紀詩夢接過化身遞來的清心咒道符,沒對蘇曉的防備舉動說什麼,反而認真道了聲謝。
畫廊兩側的各種圖畫讓人入迷,那些瑰麗的繪畫超出了人類想象力的巔峰,卻疑似都是寫實畫作。
隻有瘋子,精神病和天才才能畫出那樣的畫,在這些畫作麵前,梵高的《星空》都顯得無比正常,理智。
苗生知變得相當興奮。
如果不是當前尚處在危險形式下,蘇曉懷疑他會一幅幅畫研究好幾天,再去看下一幅,這裡每幅畫蘊含的信息量太大了,有些細節他指出來就眼睛發亮。
“你們看,到目前為止,涉及利維坦級邪物的話,基本都是用景物,象征進行虛指,涉及我們熟知的大魔級邪物的,往往都是人像畫,肖像畫的形式。再看下大量王侯級邪物,妖鬼級邪物,也都從不用景物指代。”
“也許,也許這裡記錄的全是肖像畫,或者是記錄了某個邪物的故事的記述類化作,我們之前看到的,比如太陽被黑子耀斑分成十份的景象圖,描繪的可能就是某個利維坦級邪物!”
苗生知越說越興奮:“會不會是傳說中,神族的利維坦級邪物‘十重烈陽’!原來所謂的‘蘇醒後出現十個太陽’,指的是太陽被分裂成十份,而不是真的出現九個太陽。”
“那十重烈陽的本體是什麼?難道是分裂成太陽的太陽耀斑?不,不存在那麼大的耀斑,難道十重烈陽的本體是影子嗎?這樣說的話,我想起了冬族和影族的一些文獻資料記載……”
就在這時,燕秋橙突然打斷了苗生知的話語:
“我們……是不是,已經走過了四個彎道了?沒有上過樓對吧?”
“那按理說,我們應該回到了最開始出發的位置,可我們不僅沒看到進來避風時的大廳,就連畫廊兩側的畫,都和之前不一樣?”
蘇曉看著兩側的繪畫,說道:“是的。”
“按照我動力甲上的路徑記載,我們早已走了一圈,早該回到原地。”
蘇曉還有話沒說出口。
他來之前就已經知道,在無涯秘境,時間和空間並不是分離的,而是緊密關聯的,空間出現詭異,時間也有可能出現詭異,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