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說道:“這兩個問題可以合並成同一個問題。”
他指著巴萊卡剛剛在便簽上作得那副畫:
“這家夥,是一個王侯級邪物,很難對付的那種,我來找你也是為了祂,而金沙號上出現的雨幕,恐怕也和祂脫不了乾係。”
樂小心眉頭微皺:“你是說,一位王侯級邪物,盯上了巴萊卡?”
蘇曉搖了搖頭:“話不能說得太滿。”
“假如巴萊卡被盯上,現在我來了,祂應該跑路了,除非祂在這裡留了一個分身,想和我玩玩。”
如果伊洛琳想要試探蘇曉的實力,發現蘇曉抵達後仍然不退去,反而留一個分身,這也是可能的,不過蘇曉並不畏懼,這種試探是雙向的,伊洛琳在試探蘇曉,蘇曉也未嘗不是在試探伊洛琳。
樂小心說道:“這位王侯級邪物和我有什麼關係?”
“祂掌握的權柄之一,正是你本命咒的上品異能。”蘇曉說道:“而且……你不覺得,你在這艘船上當船醫,太巧合了嗎?”
“巧合?”樂小心問。
蘇曉說:“嗯,以你的實力和地位,你更適合在軍艦或者醫療船上當船醫吧?為什麼你會選這樣一艘遊輪?”
樂小心說道:“軍艦和醫療船很少周遊列國,要在周遊列國的同時見到各個地方生病的旅客,這是我超凡職階的先決條件。至於為什麼挑金沙號,我是隨便選的,隱姓埋名就過來了。”
蘇曉問:“沒有其他人乾涉?”
“沒有。”樂小心說:“出於我的自由意誌,我隨意選擇的。”
“是麼?”蘇曉思考著,但他沒一直思考,突然看向一旁躺在病床上的巴萊卡。
她突然痛苦的扭曲著身子,嘶啞的嗓子拚命想發出聲音。
樂小心正要過去,蘇曉卻已經動了。
樂小心心中一驚,自然擺出防禦姿勢,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完全相信這裡的蘇曉是真正的蘇曉,還留著心眼。
蘇曉走到了巴萊卡身邊,把手搭在她的手臂上。
樂小心暗鬆口氣,說道:“你能感受到嗎?她的血管出了問題,我懷疑是她長期浸泡的水裡有問題。”
“那個水不是主要原因。”蘇曉說著,用心靈手術輕微安撫著巴萊卡,讓她不再感到痛苦:“她因為浸泡在水裡而難受,是因為她本身還是人類,根本不是什麼人魚,隻是她的身體出現了部分適應水生環境的異變而已。”
“人長期浸泡在水中對身體的傷害非常大,但那些把她裝進魚缸裡的家夥完全不在乎這一點,不過他們也不希望巴萊卡死掉,所以把水體加入了一些成分,主要是鹽和一些化合物。長期泡這種水確實會難受,但很難出現她這樣的痛苦症狀。”
樂小心問:“那她是因為什麼而痛苦?血管硬化嗎?”
巴萊卡沒有動彈,她感覺自己被這陌生英俊的青年捏著手臂後,全身都變得舒服了起來,那種全身各處傳來的疼痛完全消失了,她放鬆地躺在床上,也不去想未來會發生什麼,舒服地幾乎要睡著。
蘇曉說道:“不應該叫血管硬化,而是一種異變,血肉層級的異變。”
他已經用血肉權柄檢查完畢了,剩餘的治療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