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問題不大。”浩咬著牙低聲說道,他覺他的手廢了。
“不行,一定還有彆的辦法。”井手開始學會思考了。
“都怪我,太自大了。”浩喘著粗氣說道,疼痛讓他十分痛苦。
“不,隻是我們太弱了。”井手不想讓浩自責。
“算了,你沒事吧?”浩靠在牆上,關心著井手,畢竟他是老大,井手還比他小兩歲。
“沒事。”井手勉強笑著說道。
“你的腿?”浩看到井手的右腿用棕櫚葉綁住了。
“啊!這樣綁上沒那麼疼。”井手笑道。
“用火把刀燒紅貼到傷口上。”浩沒有解釋為什麼。
“好。”井手一口答應了下來,他相信浩。
井手和浩吃完了海膽和椰子,放在火堆裡的短刀已經燒紅了,井手拿過另一把短刀割開了褲腿。短刀是浩身上帶的,他們在逃跑的時候,把短刀當做了投擲武器扔了出去,一人就剩了一把。
拉下褲腿,井手腿上一片深紅,傷口已經不清晰了,但還是能找到。一條肉已經往外翻,差不多十公分長的傷口,在火光的映照下十分的駭人。
“嘿嘿!”井手笑了,“踢飛腳的時候被人割的。”
“把傷口捏攏,我來幫你。”浩艱難的說道。
“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有些怕。”井手笑道。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害怕。
“沒事的,這是我爸給我說的方法,這樣就不用縫針了,還能止血。”浩呼吸急促的說道,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腦袋越發的重了。
井手拿起火中的短刀,望著腿上的傷口,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確在害怕。看了好一會兒,井手下不去手。又把刀放回了火中。
“要先捏住傷口。”浩看井手的動作不對,用虛弱的聲音提示道。
井手一咬牙,左手捏在傷口周圍的皮膚上。一聲慘叫,外翻的皮膚被勉強捏攏,井手的呼吸更加急促,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疼痛尚未消除,他心一橫立刻就把刀貼在了腿上。井手死死的盯著貼在他腿上的刀,用力的咬著牙,用力的用鼻子做著呼吸。他把疼痛化作了憤怒。
井手把刀丟進了火堆,仰天喘著粗氣,全身是汗的他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深紅色的臉被汗弄花,仿佛是剛濺上了血。井手堅定了一下渙散的眼神,浩已經把背對著他了。
拖著傷腿井手割開了浩的衣服,兩道不比井手腿上短的傷口印在浩的背上。這兩道口子周圍的皮膚沒有外翻,看上去很淺。井手沒有猶豫,把燒紅的刀印在了浩的傷口上。
“啊!”浩叫不了太大聲,他已經沒有多少體力了。叫了一聲後隻是張著嘴,不發聲。
井手印了三次,背上兩次右肩膀上一次。第二次的時候,浩就暈了過去。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浩望著石洞的頂,他什麼也不想說,也不想動。他的右手漸漸的失去了知覺,他很想要井手幫他砍掉,但他知道那樣沒用,他的傷口在肩膀上。他很後悔這次的貿然行動,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他學查克拉隻是為了學習變身術,為了偷東西容易些。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沉迷於查克拉所帶來的力量。那力量讓他自以為是,讓他驕傲自滿,讓他忘記了未雨綢繆,讓他忘記了小心謹慎,讓他忘記了對世界的敬畏。這是他自找的,可是他不想死。
“老大,走我帶你去找醫生!”井手察覺到了浩渙散的目光。他看見過很多次這種目光,在風俗店,在廝殺中。無一例外流露出這種目光的人,不久後都死了。
井手用棕櫚葉編織的繩子把浩捆在了他身上,他的腿好了些,查克拉也在恢複。浩雖然比井手高出一個頭,但井手還是把浩背上了筆直的懸崖。查克拉增強了身體素質後,這對井手來說不是難事。
現在他要麵對的是,怎麼樣才能快速的找到醫生。
井手不能去他出生的小鎮,雖然那裡離這裡近。他隻能去河對岸的那個小鎮,那裡他跟著浩去過一回;就是荒木抓住他把他交給友川那次。他和浩逃跑時在那個小鎮待過一小段時間,他還記得從那個小鎮到懸崖營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