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小弟提著暮木的信物,滴的到處都是,“老大你看,暮木被解決了,那小哥一瞬間就解決了他。”
“這麼厲害?”細川微微起身。
“彆動!”醫生不耐煩的說道。
細川走後,醫生開始給浩做起了手術。浩的問題耽擱了這麼久,也不怕耽擱那幾十分鐘。醫生先前就給他的傷口消了毒,背上的傷也上了藥。手術一直做到了早上,由於簡陋無影燈什麼的是沒有的,靠的隻有幾根蠟燭和防風油燈的光,與手術台上的反光鏡。
手術期間,井手一直賠在手術室裡。簡陋的環境沒有那麼講究,什麼感染風險。老頭也沒在意那麼多,畢竟環境就是這樣。
手術結束後,浩被留在了手術台上。老頭累了一晚了,坐在診斷的椅子上休息。井手坐在稍遠的病人排隊的椅子上。
“咕······”井手的肚子叫了。他離開海邊後就沒吃過東西。
“餓了,自己去廚房煮東西,給我做點。”老頭閉著眼睛的說道。
“井手沒動。”依舊坐在那裡。
“不餓了?我餓。”老頭睜開一隻眼睛說道。
“我不會做飯。”井手其實會煮稀飯,但是他沒把煮稀飯算在做飯裡麵。他腦子裡的做飯是風俗店裡的廚師在廚房裡乾的事情。
“都的快七十歲了,又熬了夜,你想讓我去做?”老頭緩緩的說道,好像很累的樣子。他微合著眼皮打量著井手。
井手沒說話,他的確不會做飯。他在海邊基本都是把海鮮丟水裡煮,煮好就吃。有時候也吃生的。
“稀飯會煮嗎?把米和水放鍋裡煮就行。”老頭依舊平靜,並沒對井手生氣。
“這個我會。”井手道,浩教過他。
“那就去做,彆做太多。”老頭語調依舊平淡。
晚上井手被邀請去了細川的總部,暮木死後細川接收了他的大部分事業和人,自然要開一場慶功宴。而這次的主角就是井手。
井手帶著食物回到了診所,帶的不少——肉和水果。
“多少錢?”井手問老頭。老頭還是坐在他診斷時的椅子上,這是他最舒服的一把椅子。
“三十萬兩。”老頭一下就要了井手所有的錢。
井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有把錢給了老頭——他沒辦法。
“感覺怎麼樣?”老頭問井手。
“什麼感覺?”井手不懂老頭的意思。
“賺錢的感覺。”
“不知道。”井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還想再做幾次?”還是老頭老道。
“嗯!”井手沒有隱瞞。
“你還記得你和你老大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老頭問,語調平淡緩慢。
“嗯!”
“你覺得和那天一樣再去找荒木一次怎麼樣?”
井手猶豫了,他不笨他知道打不過,但是他不服氣。井手沉默,沒有回答老頭的問題。
“你還是打不過,因為你的老大還沒醒。”老頭閉著眼睛仰著頭,“而你再繼續做昨天的事,做的太多肯定還會有很多人來打你,你打不過的人。”
老頭儘可能的說的簡單些,如果井手真的暴露太多,讓人知道他就是挑戰荒木全身而退的兩個小鬼中的一個,那麼他就會被當成威脅,被小鎮幫派的老大們給聯合做掉。
“他們有沒有問過你,是不是挑戰過荒木的那兩個小鬼中的一個?”老頭繼續詢問。
“問了。”
“你怎麼答的?”
“我說不知道。”井手道。
“嗯,其實你說什麼他們也不會相信的。”老頭道,“他們都是看表情,還好你說話時沒什麼表情。特彆是你在說事實的時候。”
“你不能再做那種活了,今後你打算怎麼辦?”老頭問。
“我不知道。”井手搖了搖頭。
“那就先在我這住下,最近可能要忙起來了。你和你的老大來幫忙——管飯。”老頭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