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手抓向了左肩,本該能抓到的刀柄,卻抓了個空。井手嘗試了幾次還是沒抓到,他這才轉過頭去看,眼睛的餘光已經看不見刀柄了。井手沉默沒說話,他有些失落,他也明白了這代表著什麼。這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本事,而現在輕而易舉被破解。
老頭看了兩人一眼,從他們身上看出了失落,向來昂首挺胸的浩,也把背駝了下來。
“沒事,這個四刀流很高明,但需要非常豐富的經驗來支撐;不然和高手交手,隻能被利用。”老頭安慰著兩人,“這是從哪裡學來的?”
“我們在練習時發現的。”浩說的沒有底氣,他還是有些氣餒。井手沒有說話,他不想說話。
“天才!”老頭笑了笑,“很多事物都不是出生就是完美的,而是後天慢慢變的完美的。你們打算放棄這東西嗎?我覺得發明這個並不難,但要掌握它卻是件很難的事,可一旦掌握又非常的厲害。”
“真的嗎?”少有說話的井手脫口而出。他不想放棄四刀流,他們發明四刀流時高興的不得了,但他們當時卻沒有足夠的刀來滿足他們的喜悅。而細山給他們送刀後,在與荒木手下的戰鬥中他們第一次使用上了。效果出奇的好。
“嗯,交手的時候,多加注意,偶爾也可以故意讓對方拔刀,這樣你就大概知道對方會用什麼招式了。”老頭平靜的說道,“你們在對練中嘗試著拔對方的刀就行。”
“你說你有個辦法不用去打河對岸的小鎮就能解決他們?”荒木眯著眼睛看著玉子。
十個人聚集荒木的辦公室,其實是友川以前的辦公室。辦公室不大但也不小,十個人在裡麵一點也不覺得擁擠。辦公室內除了一張三人坐的沙發和辦公桌後荒木的椅子外,就沒有坐的地方了。
玉子坐在沙發上,她靠向一邊留出了兩個空位,但都沒有人坐。隻有一個看上去年輕些的男人坐在離玉子最遠的沙發扶手上;玉子是荒木的女人,即使荒木不要了隻要荒木威嚴還在,彆的男人也不能碰。甚至要保持距離。
而其他人,基本都依靠著牆壁,或坐或站立。他們無所謂,反正是開會也不是談判,這樣他們也隨意的多。
“如果我們不去攻擊對岸小鎮,而是利用海鮮業賺錢,把我們這個小鎮的商業搞好。那麼對麵小鎮的商販也會聞著錢的味道過來,我們再把小鎮擴展一下,日子好了對麵小鎮的人也會過來。到時候那些幫派隻能去爭小鎮剩下的資源打的不可開交。”
“如果他們直接去打荒木呢?”浩問老頭。
“嗬嗬,他們會考慮打不打的過,會不會有人縮在後麵不出力,然後等前麵的人死了,在後麵好撿東西。”老頭道,“幫派間都會保持防備,他們不會完全相信對方。”
“所以他們就會選擇保守的辦法,相互競爭,搶那點微不足道的資源。而這點資源荒木根本就看不上。”井手道。一向不怎麼說話的他做著流暢的分析。
“而那些搶不到資源的幫派,隻能去投靠荒木,或者去彆的小鎮。這裡的資源最後可能隻夠養活一個幫派的人。”老頭道。
“就是這樣。”玉子道,這是友川在消滅你後的計劃。
“友川的計劃怎麼會告訴你?”荒木道。
“你不想知道的。”玉子認真的說道。
“不,我想。”荒木垂著兩個嘴角嚴肅的盯著玉子。
“友川在我身上發泄的時候,一邊罵你一邊說著以後的計劃。”玉子從容的說道,臉上多了一抹譏諷。
“這該死的友川,就用你的計劃。”荒木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在場的人除了玉子,都儘力的憋住使自己不笑。
“木盒去拿些繃帶出來,繃帶不夠了。”老頭喊著井手的綽號。在他的診所外到處是人,輕傷的扶著重傷的。僚介在他們中間來回穿梭,給他們檢查傷勢,分個輕重緩急。
“小魚,來把這個扶到治療室去。”老頭叫的是浩的綽號,他隨意起的,但比井手那個要稍微用點心。
老頭來到了一個被兩人扶著的男人麵前,男人搭著腦袋。老頭檢查了他的瞳孔,同時注意到了男人的臉色。老頭搖了搖頭道“傷到內臟,沒辦法。”
扶著男人的人拉住了要離開的僚介“救救我弟弟。”
“救不了。”老頭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平淡的說道。
“什麼叫救不了?他就是被打暈了而已。”當哥哥的不肯相信。
“你就不該讓你的弟弟加入什麼幫派;你明知道你弟弟不是被打暈,要是被打暈你就不會來找我。你知道他傷到了內臟,而醫治內臟,需要做手術並且還不一定能好,感染風險極大。”老頭嚴厲的嗬斥道。
聽了老頭的話,哥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此時他的弟弟也咽了氣。
細川和一個幫派老大產生了正麵衝突,細川輸了。所有覺的需要救治的人都湧到了僚介這裡,這導致井手和浩還有僚介三人,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