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我很喜歡這樣,就像喜歡剛剛做的事一樣。”廣羽八三舔了舔嘴唇。
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廣羽八三也沒有催促或者詢問。沉默了一會兒風問道“你隻喜歡那個。”
“嗯!”廣羽八三回答的沒有半點猶豫。風沉默繼續給言宗縫著傷口,動作變得緩慢和顫抖。
“你呢?不喜歡?”廣羽八三得意的笑了笑,風在他背後沒有看到他的笑容。
“我喜歡你!”風從後麵抱住了廣羽八三,腦袋貼在廣羽八三的耳朵上。
“如果我死了呢?”
“我和你一起。”
“說到做到!”
“嗯!”
一個老頭躺在床上,廣羽八三穿著短袖跪在床邊。風就站在他背後,而實木則跪在一邊聽後指令。老頭想說話,可什麼也沒說出來就咽了氣,廣羽八三坐到了床邊捂著眼睛。
他少有回家,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他父親送到了齋藤道三身邊學習。他本以為他父親死去他不會感到悲傷,甚至不會流一滴眼淚。但他的確是哭了,在床邊坐了良久。
“實木······”廣羽八三捂著眼睛說道,“按父親的意思,你以後徹底脫離九人眾,專職做管家。九人眾的空位讓風補上,家裡女人的事以後就交給她總管。”
“是!”實木低下頭應了一聲。
“去吧,去處理一下那些雜事。”廣羽八三依舊捂著眼睛,低著頭手肘放在大腿上。風走了過來,把手放在了廣羽八三肩膀上表示安慰。她第一次見廣羽八三哭。
廣羽八三倒在一灘黑影裡,那是他身上流出的液體。死亡的樣子從來就不好看,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卻表明了對死亡的鄙視和不屑。隻是眼角的淚水,不知是何緣由。
言宗沒有看身後,他不想看。他和廣羽八三的仇恨不算深,一切都是自然。隻是他們必須要有一個人死,言宗沒辦法相信廣羽八三不會繼續找人追捕櫻子。而廣羽八也知道這一點,不過一個即將到手的好女人被搶走。也讓他很不爽,惡心一下言宗也是很爽的。
言宗向著女人們走去,他看到了心守的另外一截。言宗慢慢跪下,身上的傷開始有了反應。仙人模式下言宗隻治療了大部分外傷,先前失去理智的狀態所受的內傷,現在開始發疼了。而且肚子和肩上的傷,還在流血。
言宗跪在地上撿起了另外半截心守,把心守收回刀鞘。撿東西對現在的他來說有些困難,連蹲下都難,不過······
不過當他看到水池邊有女人想要跑的時候,一股殺氣從他身上爆發精準地擊中了逃跑的女人。女人眼中的世界變成了紅色,摔倒在了地上。地毯被她打濕了一片,像是尿床一樣。隻是尿床是在床上,而她是在地毯上。
其她女人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她們知道肯定跟言宗有關。她們能看到言宗望向了這邊,不敢再逃跑。
言宗在水池邊洗了把臉,女人們三三兩兩的抱著成了一團。緊張顫抖著看著言宗,言宗身上還在流血。乾廋的身子和凹陷的臉頰,看起來不像是個活人。
水裡一股尿味,言宗努力抹了兩把。把臉上的水抹掉,看向了女人們。雖然肚子和肩膀還在流血,但言宗像是沒事人一樣。
“你們誰能告訴我,你們城主住哪裡?他的錢放在哪裡?”言宗嚴肅的說道。他的目光把眼前的幾個女人都剮了一遍,但現在他沒空。
女人們能從言宗眼睛裡看出他對她們的想法,也就沒那麼怕了。什麼樣的男人不是男人呢?比起丟掉性命,對她們來說陪個男人那是輕車熟路的事情。不過誰也不想當出頭鳥,沒人回答言宗。
言宗等待著,看見了一邊的衣服。衣服放在托盤裡,折疊著沒有打開過。看上去是件新的,但言宗不確定現在是晚上。雖然周圍有燭光。
“我不想說第二次,你們一起帶我去。”言宗斷定她們是知道的。
如他所料,女人們全都自覺地站了起來。向著一個方向走去,一個女人路過言宗身邊的時候,被言宗抓住了肩膀。女身子一顫,顯然她被嚇到了。她緩緩回過頭看向言宗,她不明白言宗想做什麼,為什麼單獨就抓住了她。
她在廣羽八三身邊沒多久,隻因為在競技場對廣羽八三表示輕蔑。然後就被扣下來了,雖然她習慣後不反感。
但這些不足以讓她免死,她不怕言宗對她做什麼,她怕言宗對她做什麼。言宗沒空真沒空,什麼也做不了。他需要處理好傷口後立刻離開這裡,廣羽八三始終是火之國的領主。
“那件衣服是怎麼回事?”言宗問女人。女人聽了言宗的話,呼了口氣放鬆了些。
“那是件新衣服······”女人想繼續解釋,言宗打斷了她。
“帶上!”言宗道。
女人給言宗縫著傷口,他抓住了縫傷口的空閒。雖然有些勉強,但也算戰後放鬆了一把。三源城裡沒人來乾擾他,最強的九人眾和城主都被乾掉了。並沒有不識相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