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的正好,我打算讓你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傻瓜生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話,把她帶回來。”
“我還想吃過烤狼肉再去呢,”女人笑著聳了聳肩,“我來的時候順手捕了一隻狼,已經交給廚師了。”
“麻煩你了,我親愛的一華。”身材健碩的女人親了一華一口。
“行吧,誰叫你是黑色暴風雪呢!”一華笑著聳了聳肩,承認了健碩女人的地位。
“記得給我留一隻狼腿。”
刀刃劃過,虎卉的手臂上多了一條口子。幾十個人把她包圍在中間,而她麵對的是一個拿著刀的武士。武士得手後並沒有繼續攻擊虎卉,就站在不遠處望著她。
虎卉抱著手臂望著武士,她的大腿、手臂、身體都有傷口。白色的羊皮大衣被染上了紅斑,虎卉呼著熱氣。飄起的霧氣模糊了她本就模糊的視線,她已經處在了下風。
武士轉身走向包圍圈,包圍的人讓出了一條路。在城主府的主屋台階上,站著一個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身邊還跟著一個身上帶著四把刀的青年。
武士對於殺了虎卉表示不屑,倒不是說虎卉不值得她殺。隻是他不願意對女人下死手,在走過包圍的人身邊時,他大聲說了一句“交給你們了。”
虎卉左右看了看,現在知道動腦子了。她向前猛攻想要突圍,前麵的人擋住了她,後麵的人攻了上來。虎卉突然一個轉向攻向身後,身後的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虎卉完成了突圍。
“抓住她!”略胖的中年男人大喊了一聲。他就是團徹。
團徹一聲令下,手下幾十個小弟追了出去。這些家夥都是團徹的手下,都是忍著。實力在中忍左右,當然一部分的實力甚至超過了中忍。總之加起來的戰鬥力,現在的虎卉是應付不了的。
“你剛剛應該乾掉她的。”團徹站在台階上負手而立。看著地躺著的幾十個手下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我對弱小的女人沒有興趣。”武士收起了他的刀,刀的護手上是一隻貓頭鷹的臉。
“她打倒了我幾十個手下。”團徹臉上雖然看不出怒意,但是話語裡表達出來了。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是誰,她這樣貿然的打到城主府又是為了什麼?”一邊的青年提醒道。
“不像是調虎離山,”武士站在團徹身邊同樣麵無表情地說道。
“應該也不是那些反抗者的人。”團徹道,“這個女人戰鬥力不錯,她們是不可能就讓她一個人打上來的。他們不傻,白白犧牲掉一個高級戰鬥力這沒必要。”
“私仇?”
“我和蠢貨沒有私仇。”團徹輕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屋內。虎卉在他眼中就是個蠢貨,居然大搖大擺地打上來。
虎卉越跑越困難,身上的傷口很深,跑動中傷口根本凝固不了。一把苦無從她腦袋旁邊掠過,沒有碰到她。
虎卉回頭一個團徹的手下已經追了上來,她轉身停下先攻了上去。團徹手下一驚,一擊就被虎卉乾掉了。虎卉這一耽擱,後麵的人又近了些。團徹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他們知道抓到這個女人肯定是有獎賞的。
虎卉轉身繼續跑,她沒能震懾住其他人。虎卉帶著一夥人跑了半個多小時,追她的人並沒有放棄。他們改變了戰術,像狼一樣就追著虎卉。等待虎卉自己因為疲勞和傷勢倒下。
一陣風迎麵吹來,虎卉停住了步伐。接著狂風大作,虎卉望著前方。她看見了一個武士向他走了過來,武士腰上掛著一把刀,穿著厚厚的皮製大衣。和先前砍傷她的武士穿得一模一樣,隻有臉是言宗的臉。
她高興地向言宗跑了過去,雖然步伐艱難風很大,但她還是接近了言宗。當她快靠近言宗的時候,言宗消失了。顯然這是幻覺,這時候言宗還沒有到霜之國。
虎卉晃了晃腦袋,從幻覺中醒了過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後麵的狼群還在追她。她咬著牙低喝了一聲,行動比先前敏捷了很多。她不再管身後是否還有人在追她,頂著暴風雪以最快的速度前行。
她必須要活著,她想見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虎卉抬起手臂擋住吹打在臉上風,把衣領立起來保護住了耳朵。她可不想言宗再看見她的時候,自己少了兩個耳朵。虎卉笑了笑,栽倒在了雪地裡。無情的暴風雪沒有因為她的倒下而停止,可也是這無情的暴風雪幫助了她。
團徹的人因為暴風雪暫時放棄了對她的追捕,他們都是這冰天雪地裡的老手。暴風雪的能見度不到五米,腳印也被吹風覆蓋。最重要的是寒冷,他們不會在暴風雪中冒險。
暴風雪中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她背著一把雙頭槍。來到虎卉身邊,把虎卉扶了起來。背到了背上,手裡拿著指南針走向了基地方向。
暴風雪吹了一夜終於停了,一隻手從雪地裡伸了出來。追擊虎卉團徹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爬出雪洞。他們集中在一起稍微一商量,派出了兩個人返回彙報情況。其他人則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尋找虎卉。
地洞裡一華緊緊地抱著虎卉,她還模糊的記得她女兒的長相。虎卉太像她女兒了,隻是時間太長她不敢肯定。
虎卉的呼吸很微弱,女人的眼淚順著她的臉滴了下來。虎卉結實的肌肉擺在她麵前,她知道這要吃多少的苦才能練成。小心地幫虎卉包紮著傷口,生怕弄疼她。即使現在的虎卉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