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本事?”影分身背後方向有人說話。回頭看去,是那個隻穿了短褲的男人。
由於言宗有意掩蓋,影分身的衣服和麵具都不一樣。穿短褲的男人以為他是個個體,沒有往影分身這方麵想。
誰的影分身能有這麼厲害?反正他沒見過,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人傷到過他們。
“啊……”
一片慘叫聲,倒下了一大片的忍者。一個影分身站在原地滿意地看著倒下的那些人,包圍他的所有人都被他用心斬弄暈了。
另一片區域一個拿著十文字槍的影分身,站在一堆忍者中間忍者們全躺在地上。沒有忍者再敢上前。
還有個影分身,衣服被血打濕。雙手拿著兩把忍者短刀,不斷地獵殺逃跑的忍者們。
忍者們已經開始逃跑,全部集中在了短褲男身邊。六個影分身也集中了過來,和短褲男對峙的影分身拿出卷軸召喚出了一把薙刀。
十文字槍、薙刀、柱、槍、野太刀、雙鐮、忍者短刀,每人手裡各拿一把。除了柱在言宗本體手裡,其他六樣全在這裡了。
小腿高的綠色雜草坪上,分了兩波人。一波六人,一波幾十人。兩波人明顯對立,六人拿著各種武器麵對幾十人姿態依舊沉穩。
反觀那幾十人都皺著眉頭表情凝重,並不覺得人多就是優勢。隻有那個穿短褲的男人氣勢依舊沉穩,要不然那些小弟們早跑了。
短褲男人嘴角撕開露出惡狠狠地笑容,轉動刀鞘一甩,雙手像是握了雙刀一樣。刀鞘上冒起一層藍色查克拉,接著查克拉化作淡綠色的扭曲波動。
影分身們眯了眯眼,那是風遁·真空刃。釋放方式說明熟練度很高,至於刀刃上基本可以斷定是風屬性查克拉了。
“不用我說,你們應該知道吧?”短褲男人說完,身後的人都露出了貪婪的笑容。這些人之所以那麼賣命,就是因為報酬從來沒讓他們失望過。
短褲男人笑容突然一收瞬間出手,一刀砍在了十文字槍分開的槍頭上。槍頭上同樣附著著風屬性查克拉和意念之力。
短褲男人想近身,言宗十文字槍的技術十分純熟。要不是對方使用的是二刀流,言宗完全可以依靠十文字槍的優勢戰勝他。
其他人發瘋一樣的對影分身們發起攻擊,但影分身們依舊站著上風。特彆是拿薙刀的影分身,一刀一個毫不拖遝。
使用雙鐮的忍者像是鬼魅一樣,每掠過一個忍者身邊忍者的身體立刻就變得殘破不堪。
忍者們開始使用忍術轟炸,對方人多高頻率的忍術的確對影分身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影分身的反應也非常快,拿長槍的影分身加入到了與短褲男的戰鬥。其他影分身開始集中撤退,忍者們迅速追了上去。
“火遁·火龍炎彈!”
使用雙鐮的影分身手一鬆,雙手快速結印。猛吸一口氣,一股火焰巨浪掩蓋向忍者們。
忍者們看著天上倒下的火牆,沒有太多的反應時間。忍者中的水遁忍者快速結印,往地上吐出水流濺起水牆。
水牆與火焰碰撞,卷起了濃密的水汽。突然火焰猛地炸開翻過水牆,直接籠罩了所有忍者。
“風遁·大突破!”
拿忍者短刀的影分身,非常默契地使用了風遁。火遁在風遁的協助下,威力增大了幾倍忍者們被瞬間乾掉。
短褲男人在一對二的情況下看了這邊一眼皺了皺眉,這損失還是很大的。畢竟這些可都是忍者,雖然隻能算是普通。
可這個世界真正適合做忍者的人不多,下忍是用來應對普通人中的戰士的,中忍才是中流砥柱,而這些人幾乎都是中忍以上。
拿著雙鐮的影分身從身上拿出一個煙霧彈,什麼也沒說往地上一扔。一陣煙霧暴起翻滾,影分身籠罩在煙霧當中。
短褲男人很疑惑他的行為,在沒有被困的情況下完全沒必要使用煙霧彈撤退。
“對方不想暴露老巢。”短褲男人猜出了他們的意圖。
言宗正在聚集自然能量,他可以沒有任何副作用地吸收自然能量。可一旦超過配比多餘部分就會流失,怎麼也無法留存在身體裡。
突然一股意念油然而生,回憶中影分身所知道的一切言宗全知道了。雙鐮影分身因為查克拉使用過多,實力有所下降。為了保證不被看出來,所以提前解開了影分身。
言宗眯了眯眼,從樹上跳了下來。女人在帳篷裡睡覺,晚上他們才會躲進地下。修整的這兩天除了睡覺,就是和女人一起玩耍。
言宗從樹上下來後,也沒打招呼直接就走了。女人也無所謂,言宗不回來她就走了。回來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反而會得到信任。食物在哪裡她也是知道的。
戰局形成了五對一的局麵,言宗五個影分身,衣服、麵具、武器各不相同。
兵器碰撞火星四濺,短褲男人露出了惡狠狠的笑容。雖然他一對五落入了下風,但一點也不慌亂。
短褲男人不斷地拉扯進攻,右手一甩幾條白浪斬了過來。那是風形成的斬擊,影分身槍頭一蕩儘數打散。
拿野太刀的影分身跳起砍下,短褲男人甩起左手刀鞘打開刀刃。右手剛要斬下十文字槍又來了,隻能用右手刀刃卡住槍頭。
扭動十文字槍一撥一刺,短褲男手中武士刀險些脫手。他猛地一拉拉回,然後順勢砍開再次刺來的十文字槍。
本該斬下的左手往背後一插,槍尖恰巧刺在上麵。短褲男轉身用刀鞘一砍,影分身調轉槍頭把槍一橫。刀鞘斬了個空,在地上留下一道痕跡。
長槍再一橫槍頭對準短褲男,連刺兩槍全被短褲男用刀鞘擋下。被打開的野太刀攔腰斬來,短褲男雙手掛刀刀尖指地轉了一圈,彈開了所有針對腰部的攻擊。
影分身雙手抓著長杆末尾,加大攻擊距離在頭上轉了一圈。刀刃如柳葉一樣飄落,在空中滑向男人的脖子。男人躬腰埋頭,刀刃削過他的發梢。
根據發梢觸感瞬間反應,短褲男人右手拉刀而上。一刀撩斷了薙刀的長杆,手裡隻有一截木杆的影分身順勢躍起一刺。
手中被削尖的木杆就像長劍一樣刺出,人從使用長槍影分身身邊掠過。整個人都壓了上去,短褲男人沒有防禦一刀斬下。
影分身們收了手,戰鬥已經結束。長槍影分身轉身退了半步,他要避讓出更多的空間。
也是他最近距離看見木杆插入了短褲男胸口,短褲男被刺了個通透像是烤串一樣。
短褲男並沒有立刻失去行動力,他咬著一口氣一刀斬下,斬中了刺穿他胸口影分身的脖子。影分身化作一陣煙霧,隨風飄散。
男人一驚“影分身?”
短褲男有點驚訝,影分身的實力居然能讓他這樣。
“很厲害,差一點就乾掉了我。”男人帶著蔑視從胸口扯出木棍。隨手把木棍丟到一邊,得意地看著影分身們。
“火遁·豪火球!”
影分身吐出一個火球,短褲男人往旁邊一跳輕鬆躲開。他才不會傻傻地站在那裡接,雖然他可以那麼做。
“又是忍者奇奇怪怪的忍術。”使用豪火球的影分身帶著些許不爽地說道。
“你看他胸口,已經乾了。”
“沒什麼,身體可以被破壞。”
“彆廢話了,快點結束戰鬥。五對一還被乾掉一個,你們真打算要等那家夥來嗎?”
“行吧!”
影分身又減少了一個,查克拉回流也是平均回流的。平均回流到了每個影分身和言宗身上,現在的影分身又強了些。
四個影分身分開包了上去,短褲男雙手往下一甩,身體飛快變紅。
野太刀虛晃一刀劈了下去,男人身上毛發陡然增長。怒吼一聲左手一掀,拿野太刀的影分身動作被反彈。往後仰著退了兩步,男人並沒有補上攻擊。
短褲男打著光腳,身高從一米七三竄到了兩米六八。頭發變長搭在背上,全身都成了紅色。左右拿著金色武器,宛如畫裡的妖魔鬼怪。
“是不是在競技場見過?”一個影分身問道。影分身們都停下了攻擊,對方的力量顯然要大過自己。
“忍法·紅猿!”
變身瞬間完成,短發男人從嘴裡吐出一口白氣,惡狠狠地盯上了剛剛攻擊他的影分身。雙腳一蹬地麵同時崩裂,手裡國富一刀斬下。
“嗬!”
言宗影分身難得輕蔑一笑,他拿著野太刀早就恢複了勢態。他舉刀擋住攻擊,雙腳都陷入了土裡。
影分身總共還有四人,左右兩邊長槍和十文字槍刺了過來。紅猿旋轉身體來了個超低空橫滾,張開雙臂一刀砍下一刀撩起。
剛刺來的槍頭突然一收,兩把槍同時變招隻是虛晃一槍。紅猿立刻意識到了不秒,言宗純熟的技巧騙過了他。
就在紅猿驚詫之際,拿著野太刀的影分身抬起一刀風刃。風刃斬中了紅猿鎖骨,可紅猿對此不動於衷。向後一揮刀同樣一道風刃斬向身後,拿雙刀的影分身甩出風刃與其碰撞。
兩相碰撞炸起的風撩起了紅猿的紅色長發,被風刃斬中的鎖骨完好無損。紅猿猛衝向拿槍的影分身,影分身眼睛一眯,槍頭聚集風刃一槍刺出。
紅猿根本不躲,槍頭洞穿了他的肚子。一直穿到了槍尾,影分身被一刀斬中脖子。紅猿肚子上也被開出了巴掌大小的一個窟窿,可紅猿依舊像是沒事一樣。
“又是影分身。”紅猿輕蔑一笑往前走了兩步,搭在窟窿上的槍尾落到了地上。
言宗摸了摸脖子,加快了前進速度。影分身也同樣摸了摸脖子,但露出的全是惡狠狠地笑容。隻是有麵具遮住看不見而已。
“怎麼樣,這滋味不好受吧?”紅猿得意地笑著說道,“讓我猜猜誰是本體。”
紅猿舉起手裡的刀,指著拿十文字槍的影分身說道。影分身沒有回他話,隻是默默地盯著變紅的短褲男。
拿著十文字槍的影分身,槍刃一動瞬間就衝了上去。身體旋轉步伐穩健,招式變化無窮進退有度。
影分身的查克拉再度回流,集中在了剩下的影分身和本體身上。速度和力量提高了不少,特彆是仙術查克拉的效果。
紅猿大臂揮動,手中刀鞘打在十文字槍的分叉口上。火星帶起了藍色火花,紅色中夾雜著藍色。
影分身雙腳蹬地硬抗住了對方的巨力,紅猿手長腳長武器上的長短優勢幾乎扯平。
他右手一撈撩斷了十文字槍槍杆,十文字槍槍杆也是木質。雖有意念之力的加持,可對方也有;並且還有風屬性查克拉的情況下,槍杆被撩斷也是正常。
紅猿撩斷了槍杆,也露出了破綻。拿野太刀的影分身跳起一刀斬下,紅猿舉起刀鞘防禦。野太刀砍在上麵,用力壓住了他使其不能抽手。
拿雙短刀的影分身此時急速衝上,紅猿右手一揮一道風刃斬出。影分身在地上翻滾一圈躲過攻擊,猛地從地上竄起對準了對方的腿。
紅猿看雙刀影分身貼近,自己剛揮了一刀手拉不回來,於是一腳側踹蹬向影分身腦袋。影分身抗擊打能力不強,這一腳足夠乾掉影分身,影分身當然知道這點。
他早算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但對方出腳很快躲閃後就不能反擊。常年戰鬥的言宗不需要思考,手中隻有半米左右的短刀接住攻擊,從腳後跟開始一直切入到大腿。
“呃啊……”
紅猿痛得大叫一聲,怒火中燒一刀斬下。影分身拉出刀刃,那一刀貼著影分身的背落下。影分身一個旋轉到了槍被撩斷的影分身旁,順手丟給他一把短刀。
本來言宗每種武器都備了兩把,但影分身消失後掛上去的東西會掉在原地。萬一有個意外東西回收就比較麻煩,隻能選擇不要。言宗沒有用他的刀,除了不想暴露就是這個原因。
言宗影分身沒給紅猿機會,拿野太刀的影分身彈開後又衝了上去。攔腰斬向紅猿,紅猿出其不意地一腳蹬出。影分身本能地抬起手臂格擋,然後化作了一陣煙霧。
言宗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也想到了應對的方法。唯一沒想到的是,紅猿居然能用剛剛受傷的腳給他一腳。而且這一腳還很重,影分身沒能承受得住。
傷腳的傷口在一瞬間合攏,幾乎是在扯出刀的同時。簡直就像個妖怪一樣,根本就不是人。完全超過了言宗的認知範圍,短刀影分身的刀是切開了骨頭的。
兩個影分身對望了一眼,同時往刀刃上吐出一股風。風附著在短刀上化作綠色波動,延伸了刀刃的攻擊範圍。
兩人一前一後以最快的速度發起進攻,他們已經發現忍術對男人不管用。之前擊中鎖骨的風刃就沒起到作用,隻能用真正的斬擊。
衝在最前麵的影分身高舉武器準備砍下,紅猿也發起了正麵猛衝。
兩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前方的影分身突然閃開,後麵的影分身甩出短刀。
短刀直射紅猿脖子,紅猿根本不管也不管閃。短刀毫無意外地刺穿了紅猿的喉嚨,閃開的影分身知道他會這樣。
他猛地跳起反手抓向刺在喉嚨上的短刀握柄,借住衝勁隻要抓住就能瞬間割斷。言宗不相信頭斷了對方還能活著,當然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
紅猿這次沒有不管,他本來的目標是丟出短刀的影分身。可現在情況變了,他匆忙一刀斬在跳起的影分身身上。
“平船斬!”
言宗撿起隻比他矮些的野太刀,刀刃上覆蓋著淡藍色查克拉。旋轉身體帶動手中的刀刃,動作如成型的雕塑一般穩定。
身上爆發一陣狂風,吹伏了周邊一圈到小腿的雜草。高大紅色全身毛發濃密像野人的家夥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肚子。
肚子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緩緩回頭看著背後的言宗。本能地往前走了一步,上身從腰的位置掉到了地上。
影分身被一刀斬滅,化作一團煙霧擋住了紅猿的視線。趁著這個機會,另一個影分身衝到野太刀旁邊。
之前被乾掉影分身的野太刀,就掉在雜草中隱約能看見。影分身一把抓起,抓住刀柄的手中還夾著被扯斷的雜草。
轉起身子一刀斬出,刀刃斬過空氣僅發出一聲蜂鳴。和一圈勁風吹伏了雜草,還有斷成兩截的短褲男。
“呼……”
影分身呼了一口氣,集中意念武士程度上的最強一擊。所謂“平船斬”,是用野太刀一刀削掉一艘船的一層。
削出一個俯視的橫截麵,從船頭削到船尾。這招能做到的不多,用野太刀更容易一些。
曾經柳生家的核心武士也做到過,之後他的刀也有了名號叫做平船切。言宗記得是把非常好的野太刀,隻是因為齋藤道三的原因已經不在柳生家了。
最後的影分身往紅猿方向走了幾步,不遠處是紅猿站立的下半身。剛剛的斬擊是單純的意念斬擊,刀刃上風屬性查克拉隻是為了增加信心的強度。
影分身頓了一會兒,觀察了一會兒。他緩步走到短褲男身邊,又看了一會兒。
最後他從沒有複原的短褲男手邊撿起了武士刀富國,言宗舉著刀感受著刀上那股豪氣的意念。
泛著寒光的刀刃立在空中,割開了細膩的微風。鑲嵌在刀身上的黃金,和刀刃的寒意構成了王者的威嚴。
言宗欣賞著手中舉著的國富,腳邊隻有半截匍匐在地上的野獸。他像是剛完成了一次捕獵,正在欣賞戰利品。
地上的野獸毫無征兆地突然彈起,像是怪物一樣張開雙臂。在空中做了一個橫滾,麵無表情手中刀鞘點入了言宗胸口。
影分身沒有防備,戰鬥後的放鬆加劇了疲勞。導致言宗反應不及時,對方的攻擊也快。影分身幾乎是毫無動作的被乾掉,戰鬥在這時真正結束。
砰的一聲言宗化作一陣煙霧,手裡國富也掉了下來。短褲男皺起眉頭沉著臉,把刀鞘猛地插入地麵。
“居然全是影分身。”男人覺得詫異。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自己居然和影分身打了那麼久,手下也損失慘重。
紅猿粗壯的手臂抓著刀鞘,刀鞘插在雜草中支撐起他的上半身。手臂用力一撐,紅猿上半身彈在空中。精準地落在了站立的下半身上,然後走向掉在地上的國富。
手下中有些是被言宗影分身用心斬弄暈的,叫醒即可不是難事。彎腰撿起手雜草中的刀,把刀一甩轉了一圈緩緩收入刀鞘。
他打算環顧四周一眼,視野卻在往下落。他從雜草的縫隙中看見了自己的腳,和另一隻腳出現在他眼前慢慢落下。
“我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活過來,但這是我最好的辦法。”言宗踩在了紅猿西瓜一樣大的腦袋上——踩了個粉碎。
隨便抓了個被心斬弄暈的小弟,那人告訴他武器是他們主公的武器。
“你們老巢還有多少防禦?”言宗坐在石頭上問跪在他們麵前的人。
“有三道防禦,第一道是最外圍的小鎮和村落。我們是第二道,至於最後一道我們隻是聽說有,也沒誰見過。”
“我知道的就這些,求求您放過我吧。我隻不過是找了份拿錢的工作而已。”男人哭喪著臉哀求著言宗。
“去吧,你該去哪裡去哪裡。”言宗乾脆地向他麵前的人揮了揮手。
男人一愣哭喪的臉僵住了,他沒想到對方那麼痛快。也沒有威脅的話,感覺對方是在玩弄他。隻等他背過身逃跑時,在自己背後狠狠地來上一刀。要了自己的命。
“求求您了,放我走吧,家裡還有孩子和老婆在等著我。他們就靠我一個人養活。”男人跪著向前挪動了兩步不斷地向言宗磕頭。
言宗沒說什麼,他先站了起來。站在了岩石上,男人磕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最後一次磕下的時候看見言宗站了起來,男人把頭磕在地上瞪著眼睛咬著牙,心裡湧上了一股凶勁,他想要拚命。
男人猛地抬起頭,前麵的石頭上空無一人。他呆呆地看著前方,腦子裡一片空白。
言宗走上了石橋,前方是三個建築圍出的庭院。他站在庭院中間,左右兩邊的建築裡沒有人對他發起攻擊。甚至可能沒人,言宗是這樣認為的。
他跳進兩邊帶有防禦性的宅邸,裡麵的確沒有人,但有人生活的痕跡。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裡的人全離開了。
這讓言宗更加警惕,即使他們的老大敗了,也不該在自己沒到前撤離。事出反常這裡麵肯定有陷阱,言宗在考慮要不要撤退。
言宗猶豫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他想到了靜香。這說不定是那家夥的家屬以防萬一擺出的空城計,明知不能解決掉自己就想把自己給嚇走。
言宗麵帶微笑推開了神廟一樣建築的大門,一眼就看見了儘頭階梯上喝得爛醉的女人們。
紅色的地毯一直鋪到了階梯上,階梯上放著果盤和酒壺。女人們躺在階梯上,動作柔軟地看著言宗。像是在迎接她們的主人,她們已經把自己準備得非常好。
戰鬥過後影分身的疲憊也傳到了言宗身上,此時的他需要這些女人來調劑。言宗帶著幾分得意地走向女人們,女人們帶著幾分醉意在撥弄展示自己。
撥弄到言宗的血液沸騰,這些女人的品質非常好。畢竟階梯上那把石椅怎麼看也不是普通人能坐的,這些女人也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當然這些女人也沒有選擇,家康的家屬肯定是不會喜歡她們的。所以不帶她們走,她們就隻能在這裡迎接下一任主人。
眼看言宗就要成為這些女人的主人時,後麵突然來了一股殺意。言宗突然閃開一記拔刀斬,速度飛快斬中身後男人。
男人瞬間化作了一團煙霧,這是影分身言宗立刻意識到了。一個男人從石柱後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直刀。有點像是把加長版的忍刀,隻不過要精致得多。
言宗從腰間拔出國富,他打算試一試新刀。男人先衝了上來,簡單得不能再簡單。言宗閃過一刀斬向男人,男人身邊出現了一根藍色的肋骨擋住了他的攻擊。
言宗一時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直到對方的刀刃揮過來時,他才看到對方的萬花筒寫輪眼。
用刀擋開了揮來的攻擊,接著言宗向後跳開。手上的皮膚成了紅色,刀上也泛起了一層暗紅色。他剛好可以試一試斬遁對須佐能乎是否管用。
宇智波晃並沒有使用須佐能乎的打算,他可不能破壞這裡。宇智波晃再度攻向言宗,高舉著刀刃照頭劈下。
刀刃就要到頭上了,言宗卻突然往前跳去。身體穿過了宇智波晃,在空中轉身落地看著剛剛的身後。
言宗身上爆發出一股勁風,三源力中威之力的運用使幻術不起作用。宇智波晃的刀刃上也亮起了雷光,薄薄地一層說明控製得非常好。
石椅旁邊架子上擺著純金做的鬼金棒,一隻手從石椅背後伸出搭在上麵。真正的家康抓著鬼金棒的握把,靠著石椅站了起來。
他身材不算高四肢粗壯略有點肚子,一呼氣肚子一收肌肉就出來了。額頭上有一道明顯的疤,是年輕的時候傷到的。
言宗沒有感覺到他,剛剛中了幻術也沒有看到他。對方很清楚如何避開感之力,隻要保持平靜和放鬆就行。即使盯著言宗看,言宗憑借感之力也發現不了他。
他就站在言宗背後方向椅子旁邊,女人們像是柔軟的鬼魅一樣爬向他。男人把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她們安靜彆動。
言宗的注意力全在宇智波晃身上,對方剛剛使用的招式應該是須佐能乎。言宗隻能想到這個,所以覺得是這個,當然也是這個。
宇智波晃召喚出了須佐能乎的一隻手臂,隻有骨頭的那種。直直的一拳打向言宗,言宗不想破壞這裡。
這裡風景建築都不錯他挺喜歡的,之所以來這裡就是考慮要不要據為己有。
言宗高舉一刀正麵砍進了須佐能乎的骨拳,而就在這時一邊等待機會的家康突然衝出。他萬萬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他肯定是不想對自己家造成太大破壞的。
刀刃剛進入須佐能乎的拳頭,言宗發現了身後攻擊的意念。而他的刀才剛斬透須佐能乎的拳頭,馬上腦後就感覺到了重擊。
後腦受到劇烈的衝擊,撞在了須佐能乎的拳頭上。言宗隻是斬開了拳頭而已,須佐能乎並不會消失。巨大的骨掌擋住了言宗,使言宗沒有飛出去撞壞任何東西。
言宗眼睛都快突出來了,他咬著牙憋著氣努力保持清醒。可他前麵的宇智波晃衝了上來,在他的肚子上猛擊了一拳。
言宗還有意識,他想要反擊抬起了拿刀的手。可身體已經不能再支撐他的意誌,全身一軟失去力量倒在了宇智波晃的腳邊。
一輛晃晃悠悠的馬車行駛在小道上,兩邊是灌木和小樹。兩匹馬拉著小車後麵的囚籠,是用手臂粗的木頭做的。
囚籠裡坐著幾個人,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黑色的鎖鏈圖案。
言宗身上格外得多,半張臉上都已經布滿了。挽起的袖子和褲腳,露出的手臂和小腿全都成了黑色。像是圖了墨水一樣。
囚車裡的幾人除了言宗外都是後上來的,言宗是從家康的老巢押到了另一個地方。在那裡其他人才上的車,然後一直被押到了這裡。
囚車停下,或者說車隊停下。押送是要人押的,前後都有押送員囚車在中間。
車隊最前的押送隊長,停在了一處茅屋前。他吹了一聲口哨,不久裡麵就出來了一夥人。言宗這一路見怪不怪,這樣的事有過好幾次都是在補給。
過了一會兒押送長和一個紅頭發的男人走到了囚車旁,他打開了囚車,那個紅色長發的男人坐了上來。
紅頭發的男人身材高大肌肉健碩結實,看上去不是那種以力量為核心的人。反而給言宗一種輕盈的感覺,這人讓言宗有些好奇。
所有囚犯都帶著枷鎖,隻有紅發男沒有。並且還一臉笑盈盈的,等車隊再次動起來後他打開了話匣子。
紅發男一進囚車,本來剛好的空間變得狹窄。他笑著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赤牛,你們為什麼要去競技場?”
“鬼知道,我隻不過是喝醉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們給我用了咒印。然後就被壓上了這車,該死!”一個家夥說道。
“是沒付錢吧?”另一個男人不屑地笑了笑。在紅發男人上來之前,幾乎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聊起過自己。
“那是家黑店!一家該死的黑店……專門給我準備的!”先前說話的男人叫罵著。
“我是自願的!”紅發男人自顧自地笑著說道,“聽說那裡能找到很厲害的家夥戰鬥。”
“喂,那個最黑的家夥,聽說越黑實力越強。”紅發男人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言宗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