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樓經理被他嚇了一跳,陳小東笑著搖搖手示意她彆緊張,低頭把宣傳冊撿起來。
大東胸膛起伏,臉部肌肉突跳,顯然真生氣。
為什麼生氣?
這叫惱羞成怒。
他真的‘金屋藏嬌’,但偏偏這次不是,被說中了,被冤枉了。
陳小東則很開心,話題扭轉成功。
大東越生氣越好,代表他與韓秀麗斷的很徹底,十分在乎可言。
捋捋他的發型,抱胸淡淡說道,“不是就不是,乾嘛這麼生氣?像一個沒斷奶的孩子。”
這是大東曾經罵他的話,聞言果然緩了下來,坐下沒好氣說道,“你怎麼陰魂不散,我想給可言買個房子,隻有我們兩個知道,等結婚再告訴家人朋友。”
陳小東眼珠子一轉,扭頭問售樓經理,“你認識他嗎?”
經理搖頭,“抱歉,鄙人眼拙。”
陳小東拿過一張紙,寫下幾個字,易大東,西溝,韓老,汣桉英雄,國防榮譽…
經理恍然大悟,立刻朝大東伸出手,“幸會幸會,原來是易先生,沒認出來了,非常抱歉,失禮失禮…”
大東懵逼的跟經理握手,來回掃了兩眼,一副呆滯…
陳小東哈哈一笑,臉上卻是黯然,兩手一攤道,
“你想安靜是做夢,有些人會為了認識韓老,買房跟你做鄰居,一傳十,十傳百,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彆墅你買得起嗎?就算買得起,解釋得清嗎?你想一輩子向彆人不停解釋你的人生嗎?你以為那些領導住家屬院是戀家嗎?
易小西,這就是我的悲哀,所以我住在飯店。
老老實實在汣桉待著吧,想買房得讓彆人悄悄買,你還不能大張旗鼓的經常去。要不就在大城市買套房,節假日去住幾天放鬆一下。”
大東胸膛起伏,腦袋卻如遭雷擊,呆滯的望著桌上的宣傳冊,腦袋一片空白。
這麼簡單的事情,突然變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我報以世界真誠,世界為何又還我羞辱。
他沉默的時間太長,彆人都不好打斷…
陳小東朝出來站在旁邊的辛可言苦澀一笑,又輕輕搖頭示意不能說。
易大東想接觸那些事還早的早呢,他隻是個前鋒,一個被大多數人看好的棋子而已。
可憐的是,這個棋子是朋友,是愛人。
真t的,老子和可言更可憐。
辛可言緩緩坐到大東身邊,輕輕抱在身上,“我們走吧,隻要有你,哪裡都是家。”
大東回頭看著她的臉,明明是兩個成功人士,兩張臉上卻寫滿悲哀。
但悲哀的內核根本不一樣。
大東倔強說道,“可言,我能買得起房,彆墅也可以。”